她错了。
下次还敢。
要说灰野灵子的前三年，那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得活着，拥有着成年人灵魂的她在拒绝无效后，含泪的吃上了“奶”。
婴儿过后，正常人都不会记住母乳的味道，那么她大概就是史上第一人，她记得！跌跌撞撞混完三年，一直到板口家的童磨出生灰野灵子才对活在世上生起了希望。
嘛，她过得很揪心，自然也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
所以！
小童磨就是最好的目标。
刚出生的童磨长得皱巴巴的，眼睛也睁不开，反正怎么看怎么丑就是。
在他刚出生的时候灰野灵子是不敢碰他的了，直到他八个月后，看着不同于其他家孩子哭闹小家伙，灰野灵子终于伸出了她的罪恶之手，不是故意做鬼脸把他吓哭，就是拿着果子在那诱惑他，然后又偏偏不给他。
反正不是人做的事她都做了个完全，最后把童磨弄得哇哇大哭。
她为此还有些担心，担心板口婶婶发现自己在欺负童磨而不愿意让她和童磨一起玩。
然而！
“我们童磨啊，从出生到现在哭的次数就很少，好像只有和灵子一起的时候还会比较活泼呢。”板口婶婶新奇的看着自家的孩子，完全不知道童磨在经历着何等的欺负。
“…”
那时候的灰野灵子默默看着板口婶婶的信任，转过身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嗯，她真不是人！
自从她把童磨带到河边后，母亲便对她严格看管不让她到处乱跑。
灰野灵子很无聊，灰野灵子很难过。
对着正在收拾家务的母亲，灰野灵子再次叹了口气。
灰野太太扫地的手一顿，瞪着自家女儿说道：“这么闲的话就来扫地！”
“让一个四岁的孩子扫地？母亲，你虐待儿童！”灰野灵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嘴一瘪，随时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
灰野灵子凭实力作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在她委屈吧啦的捂着自己屁股的时候，板口婶婶抱着童磨来了。
“哎呀，灵子这是怎么了，瞧这小嘴嘟的。”板口太太怜爱的摸了摸灰野灵子的小脸。
“啊，别管这臭丫头。”灰野太太眉头一抽，然后看向板口太太怀中正睁着一双七彩眼眸的童磨说道。
“这孩子的眼睛无论是看多少次都觉得漂亮到不行啊。”
板口太太把怀中的童磨递给灰野灵子。
灰野灵子眨眨眼，一脸惊喜的接了过来。
“你小心点！”灰野太太见自家女儿动作粗鲁，忍不住开口提醒。
灰野灵子才不管母亲，抱着童磨去玩了。
见两个小家伙坐在地上玩，板口太太才回着灰野太太刚才的话，“听我家那口子说，童磨生来便有着最特别的白橡般无垢的发色和七彩虹眸，他可能会是神之子呢。”
“啊？神之子？”灰野太太诧异，似是觉得有些迷信。
正在逗童磨玩的灰野灵子听见她们的对话，平淡的看向正懵懵懂懂抓她头发的小家伙。
“小可怜。”灰野灵子捏了捏童磨肉嘟嘟的脸，小声的说道。
再过几年，他会被迷信的父母当做神之子，然后成为万世极乐教的教主，从小他便会开始听着其他大人的烦恼。
“趁着年纪小，还是多快活几年吧。”灰野灵子把自己的黑发从他手中抽出。
童磨眨了眨眼，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发了会呆。
想要再去拽，但是灰野灵子已经站了起来。
嘴一瘪。
“不许哭！”灰野灵子把他抱了起来，警告道。
一岁的童磨自然不会听话，但是被抱起来后他便双手并用，直接去薅灰野灵子的头发。
“嘶。”灰野灵子倒吸了口凉气。
童磨第一次开口喊得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而是一个灵，灵过后是什么他就转不过弯了，但是每次看见灰野灵子的时候他有些张开双手，嘴里喊着灵字。
对此，板口夫妇很惊讶，也有些吃味，但随即也觉得没什么。
因为是邻居，两家的关系也不错，灰野灵子基本每天都会来板口家串门，所以灰野灵子和童磨相处的时间非常多。
就这样又混了两年，灰野灵子已经六岁了，而童磨也三岁了。
望着童磨浓密又顺滑的头发，灰野灵子表示嫉妒羡慕恨。
她捏着下颌，沉思着。
童磨正在研究着灰野灵子用狗尾巴草编的蚱蜢，注意到灰野灵子的目光，他抬起婴儿肥的小脸，奶声奶气的说道：“灵子，我也想要编。”
“我也想要编这个看起来丑丑的虫子。”
灰野灵子回神，看着小家伙的眼中新奇，先是惩罚性的捏了捏他的脸，“要叫姐姐。”
她比他大三岁！
童磨皱了皱鼻子，大概知道自己不叫的话她就不会教自己，所以乖巧的叫道：“姐姐。”
“乖。”灰野灵子欣慰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