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冬雪楼里，五岁的楚灵玉穿着一身黄色的小裙子，拄着脸听着身旁的神女姐姐讲着故事。
“小鬼，你以后也能长成那种男人吗？”
“不可能的，我们家的小鬼这么可爱，要长也是长成大美女。”
“小鬼你以后想当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
楚灵玉被那些神女调戏的脸颊发烫，连忙跑开。
他一个人蹲在门口，看着冬雪楼的大门发呆。
他是男孩子，但这里也只有他一个男孩子，所以他能穿的只有各种各样的小裙子。
他在冬雪楼里出生，一直在冬雪楼里生活。
而能进冬雪楼里的男人，只有买走神女的客人，这样的人几年都不见得有一个。
所以他见过唯一的男人就是自己。
他没有名字，其他神女总叫它小鬼，还因为他是男人，所以经常取笑他。
只有灵玉姐姐会安慰他，并且耐心的和他讲男人是什么样的，该做什么事。
并且让他以后做一个好男人。
尽管他都没见过男人。
在他看来举止最像男人的应该就是偶尔从夏花楼来这里教舞剑的神女星昙了。
所以他听完故事后总想着见一见那个叫李正的男人。
不过这也只是他不切实际的期望，因为这里是冬雪楼。
在冬雪楼中只有不停下着的大雪，和那一轮盘子大小的明月。
明月是一个特殊的空间，楚灵玉和神女们生活在明月上，却不能从明月上出来。
他面前的这道一直关着的门名字叫做相思关，据说能打开这道门的是门内外二人的思念。
明月外之人对明月中之人的思念，能让他看到思念人的相貌。
而明月中之人对明月外之人的思念，能让明月外之人通过这道大门，来到明月之上。
而楚灵玉此时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故事，和李正的名字。
思念打开了眼前的这道大门。
一道白光闪过，李正站在了楚灵玉的面前。
此时他还在对着空气说着他刚才没说完的话。
“这什么也没有啊，果然冬雪楼不能随便进……的……吗？”
“这是哪儿？”李正疑惑道。
“冬雪楼……”楚灵玉被突然出现的李正吓了一跳，表情呆呆的下意识回答道。
李正惊喜道：“我进到冬雪楼了？”
然后他迅速蹲下身子，双手放在楚灵玉的肩膀上，认真的问道：“小妹妹，你知道冬雪楼里最好看的神女是谁吗？”
楚灵玉想起刚才那些神女调笑他的话，不满地嘟囔道：“我是男孩子……”
“冬雪楼最好看的神女当然是灵玉姐了。”
“你是男孩？对不起对不起。”李正的道歉看不见一点诚意，看向楚灵玉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那能带我去见你说的灵玉姐吗？”
楚灵玉摇了摇头道：“不行。”
李正挎着脸道：“为什么？”
“人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报上自己的名字，这叫做礼貌，灵玉姐说不讲礼貌的人是坏人。”
李正：“呃……你好小弟弟，我叫李正，而且我真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