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妃真是让傅尧琛大开眼界。
他就没见过哪家豪门千金是她这样的，虽然之前他也看过她和傅致东打架的视频，但哪有亲眼见到震惊呢。
不过她可不能在他傅尧琛的局上被欺负了，不然程征那嘴硬的家伙不得把气撒到他头上来？
于是傅尧琛冷喝一声，“给我住手！”
好在洗手间这道走廊人少，他们闹的动静还不算大，也没人撞见。
他走上前去，瞪一眼捂着脸的男人，“你也不小了，和个女人计较什么？”
男人年纪也不大，大约二十七八岁，他顾忌着傅尧琛和程征的身份，僵着脸也没多说什么，气冲冲哼一声走了。
洗手间前一下变得很安静。
傅尧琛勾着唇，望一眼恢复了名媛样子的陆凌妃，“陆小姐还真让我叹为观止啊。”
陆凌妃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笑不露齿，但说出的话挺阴阳怪气的，“哪能比得上傅大少你呢？”
她不愿多搭理他，越过他往包厢走。
傅尧琛却是厕所也不上了，也跟上她，“你真的挺能耐的。”
陆凌妃语气淡淡的，“没你能耐。”
傅尧琛啧一声，歪头打量她，“我看你挺喜欢和人动手的啊。”
陆凌妃虽然不晓得他这话从何而来，但是她也有话噎他，“傅大少难道有受虐倾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傅尧琛：“......”
他哼一声，“你在程征面前也这样牙尖嘴利？”
陆凌妃嫌他像苍蝇一样跟着，说了句脏话，“关你屁事。”
傅尧琛都气笑了，拦住她的去路，“你跟程征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觉得你和傅致东离婚了，就能和程征在一块儿吧？”
陆凌妃由衷觉得，他们傅家的男人都有病。
傅致东有病，傅尧琛也有病，生怕她和程征有什么关系似的。
程征是神，她是祸乱他的妖啊？
陆凌妃看着傅尧琛笑，“傅大少还是管好你自家的事情比较好，我和程征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和你一样该叫他一声表舅罢了。”
傅尧琛听了，他都差点怒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喊程征表舅的，明明差不多大，辈分却差了这么一大截。
陆凌妃又上前一步，嘴角的笑容恬雅，问他：“还是，傅大少你也和你的好堂弟傅致东一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尧琛没明白她的意思，他眉头皱起来，“傅致东有什么秘密？”
陆凌妃却是懒得和他说话了，哼一声走开了。
傅尧琛在后头丈二摸不着头脑，转身往洗手间走，一边气道：“她丫的什么意思啊？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包厢，里头的人都走光了，就剩程征了。
陆凌妃奇怪，饭吃一半怎么就溜了？
程征没在饭桌上，他背靠着沙发坐着，一只手搁在眼睛上。
陆凌妃走到他跟前，想开口喊他时，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他脸上有着酒热的醺红，那片红都蔓延到了脖颈处。
视线在他耸起的喉结上停留一会儿，她的脸微微一热，不好意思往下看了。
就这样站着看了程征一会儿，陆凌妃慢慢坐到了他身边。
许是觉得干坐着有些无聊，她侧过头看他的脸。
他的眼睛被他的小臂遮着，下面是高挺的鼻梁，还有一张好看的薄唇。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