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雅嘴角一僵，语气里带着苦涩意味，“知道啊。”
她没说什么办，只说自己知道。
“为什么不分手？”
难不成还留着过年？
莫姝禾表情难看，语气都带点劝人时的专属攻击性。
她很少劝诫别人，因为她自己的大部分行为也不值得提倡，所以给建议时，总有些不自在的尖锐。
“我只是不明白，爱情的保质期怎么那么短……他还喜欢我的时候，让我一度走出阴霾，短短数月便成此番不堪景象。”
她话里的遗憾，是互相喜欢后又被遗弃的那方，不愿接受现实，自我麻痹时最常见的情绪。
“这和爱情有什么关系，和人品有关好吧。”
莫姝禾瞥她一眼，又望着前方热闹场面。
因为晚会对着装没有硬性要求，所以男生们也不都是西装革履的半成熟样，一部分也是冲着氛围来的，穿着也就平常，短裤短袖的大有人在。
喜欢穿长裤的女生也照样我行我素，不被世俗的晚礼服所统一，就一个字帅。
张雅雅眸光黯淡下来，自嘲似的说，“也是，或许是我的保质期短吧，他的爱情一茬又一茬，一直在继续。”
“别说这种晦气的话，”莫姝禾蹙眉，仿佛怕这污气进到自己脑子里，“就算有问题，那也是移情别恋的人有问题——”
“像你这种，最多就是眼光差，还死不放手，宁愿抱个垃圾，也不换个试试。”
莫姝禾骂人呢，就是往死里骂，把别人骂惨骂自闭，她就爽了。
这也是她不会劝人的一个原因，因为话太犀利，如果不加以克制，一股脑说出口，便会和臭狗屎一样讨人嫌。
“其实，我很想干一件事，”张雅雅突然稍仰头看她。
“去呗。”
莫姝禾大概能猜出她的想法，因为她的表情，像是大仇即将得报前夕的胜利宣誓。
张雅雅没再说话，径直往两人那去，背影洒脱。
或许是她风风火火走得过快，苏裕和那女生还未反应过来，手上调情挑逗的动作都还未收敛。
男生也不慌，放下手里的杯子便要来搂张雅雅。
“这礼服很适合你，”苏裕语气温柔，眼眸都配合的泛着光。
张雅雅往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他亲昵的动作，面上带着嫌弃。
旁边那女生被一时冷落，又见她这副不待见两人的模样，貌似也不想装了。
女生端着透黄的香槟，说话时的表情却狰狞，“哎，我说，你这什么表情？我们等你这么久——”话还没说完，便被慢悠悠走来的莫姝禾打断了。
“你想看什么表情？”莫姝禾冷眼盯着她，一眨不眨，气场十足。
“关你什么事？”
女生声音不受控地抬高，仿佛怕震慑不了对面的人。
张雅雅抢在莫姝禾之前呛她，“同为朋友，你真的不为自己的行为羞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事？”
说完，张雅雅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苏裕，那种厌恶却又不舍的表情，是莫姝禾理解不了的。
苏裕却轻蔑一笑，一副你知道又怎么样？总结起来就是不在乎她的爱或不爱，甚至把她当作撩妹路上的累赘。
或许，移情别恋之后还不分手，便是很享受这种鱼水偷欢的刺激感，把张雅雅当工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