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姝禾语气揶揄，“上班的地方都查到了，不愧是你。”
“所以怎么没去？”他话里带着明知故问的语气。
秦子檀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方便上楼见她。
莫姝禾知道他的意思，拉长语调回他，“如你所愿。”
“那我上楼了。”
那边好像一秒都不想多等，话音未落，上楼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
“钥匙在……”
“我知道。”
莫姝禾还没说完，就被对面抢话，没一会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甚是急切。
电话被挂断，秦子檀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她，已经了然。
莫姝禾抱着脑袋，没有抬头。
秦子檀拿出袋子里的暖宝宝，自然地给她贴上。
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去，莫姝禾才声音闷闷地问了一句。
“怎么还记得。”
六年了，早该忘记的。
“忘不掉。”
他一语双关，莫姝禾垂下眼眸，异常沉默。
秦子檀蹲在床边，语气含笑地问她，“还像以前一样，一来就想吗？”
那次他给莫姝禾看了一个科普视频，说她来姨妈时，咬他嘴唇是发情了，莫姝禾直接用浑话和稀泥，扯了一句什么虎狼之辞，她自己都忘了。
现在秦子檀这么直接地提醒她，一看就是目的不纯。
莫姝禾回忆几秒，兀自轻笑，“以前瞎说逗你的，还真信了。”
他记住的，估计也就是这些浑话了。
“你亲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恨不得把我吃掉，不像瞎编的。”
说完，秦子檀似乎陷入了回忆，一时不能自拔。
莫姝禾并不想认旧账，“别说了，都过去了。”她拉高被子，挡住脸。
秦子檀却苦笑着谴责她，“敢做不敢当啊。”
闻言，莫姝禾突然板了个脸，语气严肃，“我做什么了？”
“诱惑我，又抛弃我。”
她直接破罐子破摔，“那又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提醒过他很多遍了，只要他别再找她，两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可他一来，便让人拒绝不了。
“你指望我是好人？”
秦子檀突然生气地捏上她的脸颊，逼她看着自己眼里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心，与其克制难熬，不如再犯一次傻，但现在看来，莫姝禾的态度，多少有些不识抬举。
“所以呢？”
莫姝禾语气自顾自地轻佻，她根本不在乎。
就算秦子檀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你凭什么对我的示好视若无睹？”
秦子檀开始严肃追问，他不想再和她周旋了。
莫姝禾扯下他的手，轻哼一声后，翻身背对着他。
“真是幼稚。”
她甚至不解气地把秦子檀贴给她的暖宝宝撕下来，随手扔到背后。
秦子檀忍俊不禁，眉眼又柔下来，看她这么可爱的动作，反倒没那么生气了。
“谁幼稚还不知道呢。”
说着，秦子檀侧身躺在她旁边，手从衣角伸了进去，见她没反抗，便轻轻揉着她的肚子。
莫姝禾似默许一般，任由他得寸进尺地上移，直至他更进一层，开始轻轻触碰。
秦子檀敛笑在她耳边低语，“好软。”
说完，他甚至还在她的耳廓落下若即若离的吻。
“死变态。”
莫姝禾嘴上骂着，但并没有阻止，她的右指甚至还沿着他放在自己脖子下面的手臂上隐约可触的青筋移动。
白白嫩嫩，好生娇养的人，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却如此突出，力量感十足。
她很喜欢。
秦子檀反握住她的手，调笑轻语，“你又能好到哪去？”
是的，两个变态又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