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祖龙没出息，实在是自他懂事以来，就没享受过亲人间如此亲密的时候。
即便是生他的母亲，也没如此与他亲密过。
更不要说那个曾抛弃过他们母子的父亲了。
后来继承大位，有了孩子，可他忙于政斗及一统大业，根本没时间与孩子们亲近。
以往他与孩子们最大的亲近，就是在孩子出生时，认真赐他们一个名字。
可如今，怀里娇娇软软的九闺女，小胳膊环着他脖颈，噘起小嘴就在脸上亲了一下。
显然，这孩子的亲近是发自内心的。
甚至是出自本能。
那香香软软的感觉瞬间融化了祖龙那颗坚硬得近乎无情的心。
眼眶有些异常，他深吸口气，努力压下这种软弱的东西。
微微侧头就看到孩子捂着小嘴，正眨巴着眼，满脸羞涩看着自己。
心声在脑海里骤然响起：【哎呀妈妈呀，我……我我我……我竟然一激动就亲了千古一帝！】
【怎么办？怎么办？父皇会不会把我扔地上，骂我不知羞啊。】
【不要啊，人家也要面子的好吧。】
【呜呜呜……父皇父皇，手下留情呀，千万别因闺女亲了您一下，就嫌弃银家啊。】
……
除了脑海里九闺女那些不着调的心声，四周一片寂静。
刚刚看到华章公主那个动作的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人时刻准备着冲上去接住被扔下的华章。
结果……
“你这什么坏习惯？”
脑海里的心声越来越离谱，嬴政只得出声打断她的自我脑补，“把口水都抹父皇脸上了。”
祖龙说得很嫌弃，却根本没腾出手来擦。
甚至心里还在回味刚刚闺女亲那一瞬间的感觉。
有点甜，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