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掩饰道：“白菲菲是我好友带的演员，她确实很不错，女二演的也很出挑，我推荐她做女主，绝对不是私心。”
说不是私心就能不是私心？
程杰看了一眼华悦，华悦也算是圈内有名的制片人了，她身为女人走到这一步确实很不容易，所以他才一再忍让，她推荐的几个演员确实不错。
除了白菲菲，满心眼的耍大牌，脾气任性，根本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样的演员他都要了，还给演了个女二，算是仁至义尽。
“等云黎回来，云黎要是不回，那就换人。”程杰沉声。
华悦面露几分欢喜，知道程杰对于云黎背后靠山是沈肆，略微不满。
所以这才顺水推舟答应她的请求。
换女一的成本很高，但白菲菲属于是带资进组，她的资源也是特别好的，不至于连这点窟窿都填不上。
只是华悦刚美滋滋想完，门口传来唐欣激动的声音。
“云黎，你可算是回来了。”
啥，云黎？回来？
华悦愣住，她一转头就对上云黎一双淡漠的眸子，她先是安抚了一下唐欣，随后走到程导面前，语气恭顺道，“给您添麻烦了。”
程导面色瞬间柔和，许是云黎的确跟他剧本里的白狐少女白胡璃很是相似，才会一再的容忍。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拍戏。”程杰清咳一声，“去换衣服吧。”
“程导，你就这样……”
华悦还想说些什么，被程杰直接阻止，程杰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都做了些什么。”
华悦咬咬唇，眼神跟戳眼刀子一样戳进云黎的后背，后者没心没肺的等着唐欣上妆。
白菲菲化妆间，华悦有些紧张的走进，就见白菲菲正拿着白狐少女的道具服反而折腾，见她过来，顿时吊起眉梢，不满道，“我的女一呢？拿下来了吗？”
就算对于制片人，她都是这种口气，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白菲菲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华悦和他们家是有所联系的，他们家自主资助华悦上的学，还给了不少钱替她打点关系，为的就是替她铺路，所以华悦是下人，她是主子，这个关系她是默认的。
华悦面露几分尴尬，“大小姐，实在是……”
“做不到？”见她欲言又止，白菲菲拿起旁边的杯子朝华悦砸去，“你这个废物，这个女一本来就是我的，连个新人演员你都抢不过，那还要你有什么用？”
华悦暗戳戳咬唇，这哪里是普通的新人演员，谁叫她碰巧就长的跟白狐少女原着很像，又恰好被程导看见，这不就是程导一句话的事情吗？
她总不能说，是白菲菲的长相演不了白虎少女吧。
这位祖宗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张脸，生怕别人说一句不是。
她长叹一声，“大小姐，女二也很出彩，你就先忍忍吧，我去改改你的剧情，保证让你比女一的镜头还要多。”
白菲菲冷哼，“就算再出彩，那也是个女二！”
女二就连名字都要写在云黎后面，这叫她如何不生气呢？
这时，宋思南一身普通的运动休闲装，似乎是刚跑步回来的，从侧门走进，就见白菲菲正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