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同志？”程学鸣惊喜地看向眼前的女子，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有种亲近的感觉。
凌云悦也有些意外，她在这京市几乎是0社交，基本上不会有人跟她打招呼才对。
“程同志？”抬头一眼，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此刻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还真有点印象，当年她的肉酱就是跟着他走的。
程学鸣看人还记得自己，立刻笑意更深了。
“怎么不见邹同志，你们今年也回来探亲吗？这是你儿子？”程学鸣没想到两年不见，儿子都生了。
“嗯，带孩子回来这边看看，我爱人今天在家里没出来，小名叫慢慢，快喊程爷爷。”凌云悦对这个程学鸣印象也挺好。
“程爷爷好。”邹砚川手里正抓着一块肉啃着，满面油光，听到妈妈的话也停了下来乖巧地喊了一声，继续吃。
“乖，不过喊爷爷这辈份差了，爷爷今年都六十六岁喽。”程学鸣笑呵呵地看着小砚川。
“这个还真看不出来，要是不介意就一起坐吧。”这脸怎么看也就五十多，没想到都六十六了，凌云悦看他一个人，便邀请一起坐下。
“诶，好。”正好他的面也好了，连忙到柜台把面一起端了过来。
第一次接触这么小的孩子，程学鸣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能送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懊恼。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递过去。
“给，这是程爷爷给你的见面礼。”程学鸣笑呵呵地说着，丝毫没有舍不得。
要是此时有认识的人看到，铁定惊掉大牙，这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邹砚川此时还抱着一块排骨啃着，看到递到眼前的东西，还有些懵。
“程同志，不用这样，小孩子还不懂事，别糟蹋了这么好的笔。”凌云悦皱了皱眉，这年头钢笔可是矜贵玩意，而且以她对她儿子的了解，存活不到半个月就得散架。
“那，那我下次再好好准备一份见面礼。”程学鸣也想到这毛笔的下场，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跟了他大半辈子，还是给它个好归宿吧。
一顿饭吃得几人吃得还算融洽。
“对了，上次拿了你们的酱，也没怎么感谢，什么时候请你和邹同志一起来我家吃顿便饭怎么样？”程学鸣眼看就要分别，连忙发出邀请。
“不用客气，那都是自家的东西，不值当什么，我们这次回来也是有点事的，估计也没有时间。”凌云悦委婉地说着。
程学鸣有些失落却也理解，毕竟说起来他们也只是见过两面的缘份。
“等我们房子建好后，请你一起过来暖房可以吗？”凌云悦想了想又说道。她总觉得这个程同志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好好好，你们房子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能建好？”程学鸣连忙追问，他也是第一次接到这种邀请，也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心中暗暗决定回去得好好打听一下。
“不用，你人过来就成，现在还在建，在六儿胡同里面。”凌云悦把自家地址说了一遍。
“好。”程学鸣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两遍地址。
“那我们先回去了，跟程爷爷再见。”凌云悦招呼着儿子，一边背上地上的大包裹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