兦媂拉了一把墨竹，把手轻轻放在墨竹头上：“你的状态不对。”
司机心里有鬼，见墨竹不回话，也不过分逼迫，重踩油门一脚，一言不发。
气氛有点冷场。
感受着妮子手心的冰冷，脑袋好像清明了一些。
墨竹深深吸了口气，确实有点冲动。“可能是关心则乱吧，我没事的。”
兦媂歪着脑袋，隔着面具观察了一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车子一路疾驰，几乎是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全速前进。
两人也没心情欣赏路上的风景，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兦媂拉着墨竹下车。
司机冷哼一声，一脚油门，走了。
“黑子呢？”兦媂揉了揉墨竹的脑袋，像是在找什么。
“什么黑子？”墨竹不解。
“这里，这里！”孙曌见到两人下车，立刻跑了过来。
“给，先吃点东西，”孙曌递上了包子，一人两个肉包子。“资料我拿到了，我们上车说。”
三人快步穿过大门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我们先去学校，十分钟，你们边吃边看。”说着孙曌递上来两份资料。
“现在全国的事件很多，官方调查人手确实不够，快压不住了。”孙曌解释道。
墨竹点了点头，边吃边看起文件。
资料非常简单，有家长反映学生可能食物中毒，有致幻反应，说胡话，随后便是高烧昏睡卧床不起。
家长怀疑是学校食堂的问题。
而学校给到的反馈也很简单，全校师生职工有几万人，基本都在食堂用餐，并没大面积不良反应。
学校建议家长检查周边的用餐卫生。
墨竹皱了皱眉，典型的踢皮球。
最近官方被猝死案弄得焦头烂额，这种食物中毒的纠纷自然不被重视。
要不是墨竹点名道姓地要，这样的情报确实不会被送过来。
……
到了学校，孙曌把车停稳，几人下车找路边的同学问了路，直奔教师大楼。
来的路上孙曌已经给王瑶的班导师打过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严肃的中年女人，听到孙曌的自我介绍，变得非常客气，约在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众人见到了她。
穿着一身黄色的羽绒服很显眼，坐在办公室靠窗的角落里。
听到众人敲门，她抬起了头，带着一块厚重的啤酒玻璃片，这个年代很少有人戴这么厚的眼镜了吧？
她的头发枯黄，毛糙，一股脑扎成一个马尾辫，系着红绳。
个子有些矮小，即使冬天穿的很厚，依然能看出她很瘦，显得人更小了。
“孙先生是吗？”老师开了口。
孙曌点了点头，进屋把门带上。屋里正开着空调。
“孙先生好，我是王瑶的班导师周老师，你们来调查的事主任和我说了，有什么尽管问。”周老师很客气，搬了把椅子到茶几处，转身拿出3个小杯子，给3人泡茶。
“您好周老师，我们不算官方代表，是王瑶的朋友，私下来问点事，您别介意。”孙曌应承着，示意几人在茶几边的沙发落座。
“行行行，来喝茶，冬天可冷了，这里的空调温度不高。辛苦了，辛苦了，来暖暖手。”周老师说着端来了泡好的茶杯，面朝几人坐了下来。
“王瑶在我们班级一直表现非常好，成绩也不错。前几天她家里来电话，说是吃坏肚子，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