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加持之下，原本的武将级风波营士兵，轻易便能斩杀武王境高手。
一时之间，山呼海啸，兽吼连连，伴随着的，是江湖中人一个又一个倒下，鲜血在地面流淌，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凝固发稠，却又被一层新的鲜血覆盖。
血腥味随着风从远处传来，又传到更远处，祀月教所在的整座山林，连野兽、昆虫、鸟儿，也闻风而动，骚乱逃亡。
“砰！”听得一声闷响，夏清晏微微侧头垂眸，只见郁紫烟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甚至肉眼可见的微微发抖。
察觉到夏清晏的目光，她下意识的抬头，却在对视的瞬间，双瞳被满满的惊恐占据。
作为魔教圣女，这些年她倒也杀过不少人，然而，与夏清晏比起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朵纯白得不能再纯白的小白花。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平静到没有第二个音调，然而，在他与凤昭颜这格外平静的对话中，逝去的却是数千条的性命。
大夏，大半个江湖。
为什么说是大半个，到底还是剩下那么小猫三两只，隐居世外的，或者实力不够，不敢来淌这趟浑水的。
“你是……什么人？”
郁紫烟慌乱的低下头，不敢再与夏清晏对视，浑身仍是不受控制的颤栗，低声对夏清晏问道。
从夏清晏与凤昭颜的对话中，她只知夏清晏是朝廷的人，毕竟风波营成员的立场很明显。
但除此之外，无法进一步分辨夏清晏的身份。
“大夏，是朕的。”
夏清晏浅笑盈盈，以一贯平静的语气解释道。
随即，向郁紫烟伸出手去。
“你怕什么，你要的那五个人，朕可都替你保下来了。”
凤昭颜看向惊颤的郁紫烟，嗯，这可是特别的恩宠。
郁紫烟惊惧的后退，此时，柳青阳拔出了剑，站到郁紫烟身旁，挥剑指向夏清晏。
只不过，他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夏清晏睨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却是蹲下身，再次向郁紫烟伸出手去。
“难道，你不想见见那五个人吗？”
“你的教主、师娘，还有一手把你养大的两个长老。”
郁紫烟蓦然抬头看向夏清晏，眼底深处，恐惧、震惊及更多莫名的情绪交织。
“这算威胁吗？”
郁紫烟问得认真，所以夏清晏稍做考虑的样子，笑道：“不算。”
“只是一个问题。”
郁紫烟抬头看了看柳青阳，又看向夏清晏，迟疑的伸手放到夏清晏手中。
夏清晏微微一笑，握着郁紫烟的手起身，将她拉了起来。
“可能还需要一会儿，你若是害怕，那就不要看。”夏清晏随手从袖子上扯下一缕布条，蒙上郁紫烟的双眼，语气难得的温柔。
凤昭颜眼角直跳，忍不住问道：“郁姑娘，不一样吗？”
“比之苏姑娘，如何？”
夏清晏眼神一凝，语气中透着几分冷冽：“朕是不是说过，不许再提她！”
当然不一样，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凤昭颜或许惊诧于他对郁紫烟的耐心。
然而，于他而言，却是自己养的一只没有爪牙的小猫，自然没有暴虐而待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