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柄含却急了，问道：“怎么样？！”
林阳依旧没有回答。
程柄含直接拽住林阳的衣领，焦急地说：“回答我，她……”
林阳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救不了她，就算是我，也只能吊着她的寿命，而这种方法对于她来说副作用很大。”
他看了一眼白雨，她依旧很镇定，眼神中有一丝惋惜。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程柄含连忙问道。
“她每天晚上都会变得很痛苦，痛苦得没办法睡过去，头发也会大把大把地掉，同时会加速衰老。”
听到这里，程柄含犹豫了，看着林阳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千年雪莲子呢？不能救她吗？”
“你要的话就送给你吧，不过这个药对她来说已经没用了。”林阳说道。
看着程柄含慌张悲伤的神情，白雨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让我体面地走吧，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办法嫁给你了。”
程柄含紧紧地握着白雨的手，呢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这时，白雨突然剧烈咳嗽，她来不及拿手帕，血迹布满床上，似乎比上次更严重。
她的脸变得惨白，呼吸也开始急促，瞪大双眼。
“小雨！白雨！你坚持住！我，我再去给你找医生！”程柄含紧紧握住她的手，急切地说道。
最终，白雨还是放开了程柄含的手。
林阳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如同上次在七爷的床边，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让他更坚定了要去蓬莱的信念。
他害怕这种场景会出现在自己和自己的朋友们身上。
林阳已经不希望自己再失去了。
为此，他必须变强！
程柄含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竭斯底里，只是平静地整理着白雨的仪容，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然后林阳看着他站在白雨的床前，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嘀咕道：“这算是完成我们的约定了吧……”
随后，他转过身。
林阳发现原先的精气神也不见了，神色变得很疲惫。
或许是这些时间的东奔西走让他早已身心疲惫。
“谢谢你能过来帮忙，闯进你家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程柄含道歉道。
“没事。”
“我送你出去吧。”
林阳点头，并没有拒绝，他们一路无言。
直到林阳离开之后，程柄含回到房间，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那边。
他并没有去理会，只是径直走向床边，握住白雨的手，感受她的余温。
这时，程柄含突然开口道：“你不是说，只要有千年雪莲子就能救她吗？为什么……”
“千年雪莲子确实能救她，只不过你误了治疗时期，唉，如果昨天晚上能拿的话说不定能救她呢！”黑衣人故作惋惜地说道。
程柄含沉默着。
黑衣人走到程柄含面前说：“按照你的实力，那千年雪莲子明明就是属于你的！那林阳却突然跳出来抢了你的雪莲子！”
程柄含脸上没有表情，但另一只手却紧紧攥住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