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和曹嘉宁一起回了听雨阁 ,不过脸色并不算好。
进屋坐下以后,就没有在说话。
曹嘉宁在一旁看了,心里面其实也能理解四阿哥的想法。
左拥右抱自然是好事,可是相伴而来的妻妾争锋就不是好事了。
尤其是在心肠还不够硬,总是想着两全,还不能偏心的理直气壮之时,就更显得为难了。
这种针锋相对,无论站在哪一方来说,都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现在的四阿哥才二十出头 ,还有着几分少年人的柔软,在四福晋和李氏的针锋相对上面显得为难,其实并不奇怪。
不能完全不顾及四福晋的脸面,也不能彻底忽略李氏的委屈,想要尽量维护双方的脸面,双方又十分不对付,可不就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大家都觉得自己委屈,四阿哥夹在里面,同样也不好受。
不过这也是她的机会!
谁也不会乐意一直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天天都陷在这些后宅事情里面,更别说四阿哥的选择还很多。
在真的彻底厌烦这些事情以后,自然就会去其他更让自己轻松的地方。
就像在历史上,李氏也是再等几年,就要失宠了。
最后四阿哥登基,虽然是侧福晋,陪伴四阿哥很多年了,膝下还有实际意义上的长子,却只是封妃,和身为格格又不得宠的钮钴禄氏一样。
反倒是另外一个侧福晋年氏后来居上,直接封了贵妃。
四福晋尽管靠着福晋的身份被封为皇后了,很多皇后应有的待遇也没有。
不但在被册封为后的时候,没有按照惯例举行庆贺典礼,同时按照规矩皇后生辰的行礼筵宴也没有,哪怕最后去世的时候,四阿哥都没有去看一下。
等到那个时候,四阿哥就应该有帝王的冷硬心肠了,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显得为难。
要是那个时候,她才出现在四阿哥身边,想要在四阿哥心里面占据一席之地,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现在却不一样,四阿哥既然还有少年人的柔软,对四福晋、李氏会是这样,对她自然也是这样。
刚好四福晋、李氏的针锋相对也让四阿哥觉得烦,她也就能利用这个机会让四阿哥越来越重视她。
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好,出身不高也就算了,家里面都还没人了,是彻头彻尾孤身一人。
她就算有可以刷功劳的东西,都没有办法拿出来,让家里人去把东西弄出来,给自己提高家世,减轻家世上的弱板。
现在又不同于清朝早期,对女子的束缚已经多起来了,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做事,她也没有机会自己给自己刷功劳。
没有办法在家世上面提升,也没有自己去立功劳的机会,曹嘉宁也就只能在四阿哥身上使劲了。
于是看着四阿哥,曹嘉宁就一脸关心的开口了。
“爷,我看你刚才用膳的时候都没有用好,我再让人去膳房提点儿回来?”
曹嘉宁这个话倒不是胡说,宴会才开始,就因为李氏提到弘昐冷场了,四阿哥也不可能再吃得下什么东西。
闻言,四阿哥抬头一望,就正好看到曹嘉宁关心的神情,顿时就柔了语气,却还是拒绝了。
“不用这么麻烦!爷不饿。”
曹嘉宁走过去,挨着四阿哥坐下了。
“我知道爷心里面烦,只是再大的事情也没有身体重要,也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四阿哥的脸色,一下子又黑了。
尽管他确实是心里面烦,却也不乐意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总是想要保留几分面子。
哪怕他也知道经过刚才宴会上的事情,很多人心里面都有数。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叫爷心里面烦?爷烦什么?”
看到四阿哥似乎生气了,曹嘉宁也并不害怕,反而还笑了。
“爷不用这样!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府里姐妹有相处起来有磕磕碰碰也正常,就是争论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何苦烦成这样?”
四阿哥其实也并不想一直想着这些事情,又看到曹嘉宁一脸关心的样子,还是收回心神了。
这些话也不算错,后宅的事情再大,又能大到哪里?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想要去膳房叫膳,就派人去叫几道吧!”
“爷想通了就好!”,得到准许以后,曹嘉宁也高兴起来了,然后就和四阿哥商量。
“都这个时候了,再让膳房蒸菜、炖菜也麻烦,不如就让膳房简单上几个炒菜?再上一个锅子,也好暖胃。”
四阿哥在吃的上面,并不算讲究,也就点了点头。
“你做主就行了,爷本来就不饿,要不是你不放心,根本就不用麻烦这一趟。”
不过话是这样说,实际上尽管身份尊贵,却自幼就缺少细致关心的四阿哥,对曹嘉宁的关心还是很受用。
于是在奴才去膳房提膳的时候,四阿哥也来了兴致,扫了一眼屋子里面的情况,就要亲自替曹嘉宁布置屋子了。
“你今天搬来的匆忙,这院子也只是粗粗收拾出来,也只是大面上过得去了,细看起来就别扭了。”
曹嘉宁也不反驳四阿哥的话,其实这个事情在古代,就跟男子为女子画眉一样,也算是一种情趣了。
要不然的话,大家待在一块儿谈什么?
男人外面的事情不会乐意跟后宅女子说,就算需要说,也就对着嫡妻说一下就行了。
后宅女子的家长里短,大多数男人也不会感兴趣,说起来也得不到回应,说不定反而会让人觉得烦。
短时间内也罢了,长时间肯定不能只靠着床上那点事儿,自然就得有一些比较文雅的风花雪月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