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晓又顺利的讲了一个多时辰，极为流畅。
杨彻忍不住打断她，问后面还有多少，因为顾月晓说了这么久，也不过才说了她进入虚天剑阁后十年的时间。
“大概三成左右，后面几年我经常轮值，认识的人更多。”顾月晓说道。
那就晚点再说，先把张策云的事情问清楚。
杨彻问道：“你去泉镜湖的那次，你只有一次去泉镜湖吧？”
“就一次。”顾月晓立刻反应过来，“那次去泉镜湖有问题？”
她随即皱眉：“竹简上记录的人，是我去泉镜湖的时候第一次接触的人？”
“......”杨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顾月晓已经开始挨个猜测起来，她说出一串名字，里面就包含张策云。
不待杨彻想着怎么让她无法确定人选，她已经开始猜张策云了。
“是张策云？其他人前面好像都提过...”
接着她刚一细想，整个人立刻断电坐着向一侧倒了下去。她的手松了，杨彻反手将她抓住。
仅仅是猜测，只要锁定了目标，也是不行的。
那一瞬间顾月晓的神魂波动，在杨彻的感知中仍然十分正常。
虚元并没有感受到外力，说明这股让她昏迷的力量，就是来自顾月晓心中。
“法宝能做到吗...？恐怕最少也是后天仙器吧？难不成就是泉镜湖？但泉镜湖看样子并不到后天仙器的级别。也不一定，可能曾经有，现在没有。
很好，现在顾月晓又昏迷了，呆会把她喊醒，喊醒之后呢？她又会朝前顺行遗忘很多内容，恐怕也会把我问泉镜湖的事情也给忘了。但我总归还是得问泉镜湖的事情，那再一问她不是又得昏过去？
不行，不能直接问，但可以掺在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情里问...”
抹除事情的关键点，让顾月晓抓不到，她只要不知道哪个是重点，不细想，就不会昏过去。
他妈的这对她来说真可以说是“细思极恐”了，只要细想，就会断线。
杨彻暗暗吐槽，一边渡入灵力温养顾月晓的状态。
还好，她的第二次昏迷和第一次一样，似乎并不是什么暴烈的反应。
昏过去之后就像是凡人进入了深层的无梦睡眠，没有神魂波动，像一潭绝对沉静的水。
没有污染，没有受创，只是沉睡。
简单的灵力温养对顾月晓完全没用，但杨彻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我现在缺什么？遮蔽气息的阵法，嗯，这个是老问题了，一直没弄到，好不容易回趟不名城结果在城门口就被盯上了。温养神魂的魂道法门，这个以后也得搞一个。”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顾月晓醒了过来。
和之前的过程一样，先是神魂的活动增加，然后慢慢醒来，就像是自然睡醒。
一醒来，手里就有个人，她心里一安，知道是杨彻。
虽然对神魂没有滋养的作用，但仍然有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体内。
那种高效炼化灵石的秘法对他不也是有伤害的吗？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一直在这样保持？顾月晓心中想着，拉住杨彻手腕，坐起身来。
“我昏过去多久？”
“一个小时...不是，半个时辰。”这里哪有小时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