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看着刘波凝重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马三对灵根野山参的渗透有多深？贸然动马三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
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刘波听着刘波李清歌的担忧，淡然一笑道：“放心吧，灵根野山参的灵根在我手里，除了我，谁也休想染指。”
刘波担心的不是马三用灵根野山参胁迫他，而是马三狗急跳墙，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毕竟有宋珍珍那个祸害在，保不齐他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刘波想着，给马三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波哥，咋个有空给我联系？”马三的声音有些意外。
刘波笑道：“怎么没时间？最近家里怎么样？”
马三沉默了两秒钟，呵呵笑道；“家里好着呢，野山参销售依然火爆，有我给你看着，波哥你就放心吧。”
刘波听出马三的异样，道：“你紧张什么？我没问野山参的事儿。我是问你家里怎么样？上次我吃了嫂子做的菜，太好吃了，到现在我还想着呢。”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之后道：“波哥你是说这个啊？等你回来，我亲自让她给你做几个菜，咱俩好好喝几杯。”
“嗯。就这么说。”刘波不动声色挂了电话。
李清歌皱眉看着刘波。“你为什么不直接戳穿他？”
刘波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贸然打草惊蛇，只会让马三更加警觉。”
李清歌点了点头。“仁和堂这边肯定还有不少被马三拉下水的人，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
“省外的话……你就要跟另外两家制药公司查实情况了。”
“放心吧。”刘波皱着眉头，豫南和哈北两家制药公司一直都是在马三接触，如果也被他拉下水，共同以次充好，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李清歌问道。
“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回去。”刘波沉声道。
……
此时，沙丘县马三的别墅内。
马三赤裸着上身抽着烟，眉头紧锁。
宋珍珍爬过来从背后搂住了马三的脖子，光滑细嫩的皮肤紧紧贴着马三。
“怎么了三哥？”宋珍珍柔声道；“怎么每次接波哥的电话，你都那么难受？”
“你懂什么？”马三斜眼看了宋珍珍一眼。“不管怎么说，刘波待我不薄，我那样做，总觉得心里有亏钱。”
“三哥，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你也是为了他好！”宋珍珍顿时道：“那些野山参只是有一些小瑕疵，这样处理掉不是太可惜了。”
“现在多好，不但减少了残次率还提高了销售额。”
“灵根野山参的销售额在你手上可是整整翻了一番，刘波要是拿这件事来挑刺，那就太没良心了。”
宋珍珍哼道：“说句难听的，刘波现在可是靠你养活的，没有你卖力销售，他能过得那么自在？”
“我现在想想，他拿九，你拿一，我心里就替三哥你亏得慌。”
宋珍珍说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
马三以前听到这种话一定火冒三丈又要打人了，可现在听宋珍珍唠叨的多了，也渐渐觉得有些道理了。
自己为了灵根野山参付出那么多，只拿了一成的股份，是有些少了。
虽然以次充好坏了刘波定下的规矩，但规矩总是人定的。
刘波是人，不是神。
也有看不明白的时候。
那么多外行，谁能看的出来什么是好参，哪个是赖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