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曾厨师。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食物中毒？”他又惊又怒，不明白拍摄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意外。
幸好身旁有人打消了他的担忧：“不是食物中毒，是大家吃了一条克拉氏鲟。”
克拉氏……鲟？
张导闭上嘴，一言不发的后退，一直走到门口。
他刚想拔腿就跑，被刘劲声和李斯架了回来。
张导拼命挣扎：“放开！把手给我放开，这事儿我真解决不了！”
他真害怕了。张导虽然不懂法，但也知道吃个已灭绝的保护动物有多严重。
不说别的，前几年那个掏稀有鸟蛋的大学生，可是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给放出来。
“镇定，镇定。”刘劲声安慰他：“事情还没有传出去，摄影师当时也不在。现在这件事除了咱们没其他人知道。”
张导慢慢停止挣扎，他闭上眼认真思索片刻，叹了口气。
“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鱼骨头给我，我去找粉碎机处理掉。”
李斯知道事情解决就回卧室了。张导跟着刘劲声去休息室坐下，听完了事情的全过程。
他一拍桌子。
“李斯，又是李斯！”张导痛心疾首：“一而再，再而三，我看他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再而三？”刘劲声一脸懵逼，不知道李斯还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张导咳嗽一声：“那不重要。”
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和李斯谈谈。如果他不退出，我看这节目是不可能做下去了。”
刘劲声拉他的衣袖：“老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那么冲动，给李斯个机会吧。这个年轻人很善良纯真的，他也不知道那条鱼就是克拉氏鲟啊！”
张导怜悯的看着刘劲声，不明白他怎么会被李斯骗成这样。
再怎么劝也没用，张导大踏步冲向李斯的寝室，一脚踹开大门。
李斯正戴着耳机背对门口，什么都没有听见。
张导刚要拍李斯的肩膀，他看到后者面前摆着一个平板。在平板的屏幕上，李斯正和一群人视频电话。
是的，一群人。
看背景，那是个废旧的仓库。纹身男们三三两两，或坐或站，都在全神贯注听李斯讲话。
“铁签呢，我个人认为是不太好用的。看上去可以轻松扎进肉里，但因为质地原因，大多数铁签都很容易弯折。”
“我个人推荐木签，木签的优点是……”
“是的，斩骨刀非常好用。注意使用诀窍，前两下找准位置，第三下全力劈砍。砍下来的东西可以直接扔进水里。”
随着李斯的讲授，那些纹身男也拿着各种武器不停试验。
夜幕下，无数斩骨刀反射着寒光。
巨他妈恐怖。
说到这儿，李斯终于注意到背后有人。他摘下耳机，回头，冲张导露出和煦的微笑：
“张导，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在做什么？”张导问。
“就是给兄弟们培训培训，做一下讲座…...呃，您要走了么？”
张导已经退到门边上，闻言笑着说：“对，我突然想到还有别的事，先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