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完，却发现那个人居然又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刚刚那一击，力量应该足够了才对。
还不等它多想，他又再次出拳，这一次似乎更快了一些。
不过，没有任何意义，又是一拳落在了他的脸上。
冰冷的刀光划破漆黑的夜晚，绽放出最为冷酷的现实。
赢者生，败者死。
赵飞羽嗅到了死亡，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但是她还不想这么快输，无论如何，请至少再多坚持一会儿。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直接撞向了它的刀锋，竟是两败俱伤的搏命手段。
它猛然一惊，这一刀砍下去，这个祭品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当即长刀一收，身形一转，向着后方退去。
她面带笑容，有些得意。“看来你不能杀死我。”
“那又如何！”它冷哼一声。“你迟早会败给我的。”
双方再次交手，这一次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也勉强能打个旗鼓相当。
不过正如它所说的一样，胜利永远都站在它的这一边。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步伐变得凌乱虚浮，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以她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持久。
双刀相碰，对方面色一狠，用尽全力。
只听见一声鸣颤，她虎口一麻，手中的刀直接就飞了出去。
不好。
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它狞笑着伸出手，抓向她的脖颈。
伴随着一声刀入血肉的声音，它顿时僵在了原地。
它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发现一个气质温柔的女子，正用匕首捅它的腰子。
就像是做错事被父母发现的小孩子一样，她羞涩一笑，低着头，将手放在身后，一副不是我做的样子。
它龇牙咧嘴，露出满嘴尖牙，恨不得一口就咬碎她的喉咙。
啪的一声，手臂一甩，直接就将她打飞数米之远。
“之诺妹妹。”
她连忙冲了上去，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眉头皱起，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飞羽姐姐，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什么。”
“没事，你已经很厉害了。”
“快点走吧！没有必要陪我一起送死。”
“我相信是你的话，应该可以活着出去。”
赵飞羽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
跑吗？
跑吧！
只要跑了，就可以活下去了。
但是抛弃朋友的自己，还对得起自己心中的那份武道吗？
会愧疚吗？
会。
如果说，自己以后的人生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之中，那么她宁愿在此刻拼尽全力，死得堂堂正正。
她站了起来，脑海之中，又回忆起了今日在独坐湖的那一幕。
也许，真的快了。
此刻，她忘记了生死，贯彻了心中的武道。
“喝！”
一口气吐出之时，天地都为之共鸣。
它浑身毛发竖起，只感觉死期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