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败了，身为神灵的她，败给了一个人类。
他走了过来，看向她。
她笑了，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我就是想活下去而已。”
“我知道。”
“跟我回去吧！也许还能够留你一条性命。”
神灵自然不会随意斩杀，肯定需要对其进行的一系列的审判，最后才能决定她的生死。
她目光悠悠，语气沧桑。
“人类啊！真是无情。”
“当需要我的时候，便会为我塑金身，便会磕头祭拜，奉我为神灵。”
“而当不需要我的时候，便是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不过就是人类用来保护自己的工具罢了。”
这么多年了，她才终于明白。
她的脑海之中，又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最后定格在了那幼小的身影之上。
父亲早死，靠着母亲一人将其养大。
后来母亲生了重病，为了能够活下去，她背着药篓就进了那山中。
只可惜，也不知道母亲最后死了没有，大概是死了吧！
她的身躯如同瓷器一般开始碎裂。
最后化为点点的尘埃消散在了空中。
她死了，这一次，彻底死了。
他一声长叹，有些无可奈何。
“其实她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楚大人是在跟我说吗？”
高成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就是自言自语罢了。”
“那我就当没听见了。”
“怎么样了？”
“都解决了。”
“那就好。”
他点点头，总算还是压住了。
“这次幸好有周家主在，不然的话，未必有人能够制住那个卫家老祖。”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仅仅只是听人提了几句，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当时的万分凶险。
“活了超过两个甲子，必然留有后手。”
“除了他以外，恐怕谁都很难有必胜的把握。”
“这也是多亏了楚大人，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周家主也未必会帮忙。”
“哪里，主要还是他心系苍生，我也不过就是顺手推舟罢了。”
“他受伤了吗？”
“应该是受伤了。”
“到时候打报告，写得漂亮一点。”
“这是自然。”
“对了，楚昭他们呢？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那就好。”
虽然很不放心，但是重任在肩，他也很难时刻护在他的身旁。
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