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半的身子从黑暗中走出。
原本右手的位置，变得空荡荡的。
它瞳孔收缩，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坏了规矩，这是惩罚。”
“你没有告诉他，你是青羊宫的？”
妖不给青羊宫面子，人难道还会不给？
“说了。”
“那看来对方来头是真的大啊！”
“是啊！整个周市都要听他的，你说大不大？”
“这次也要麻烦你了。”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可以勉强帮你一次。”
“帮我把我师弟带回青羊宫。”
“那你呢？”
“我要留在这里，祖师之物还没有拿回来，我还不能回去。”
“你是不是傻比，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勉强，难道真的不怕死？”
“生死有命，看天意吧！”
“你我缔下契约，我知道你颇有不愿。”
“若是我死了，你也能轻松不少。”
“然后那只老山羊再帮我找一个。”
“呵呵，看来你对我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只是怕麻烦而已，万一找了一个比你更废的，那我这一辈子不就毁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拜托了。”
“那你自己小心。”
它张开嘴巴，将那道已经昏厥的身影叼了起来。
“你这师弟真没用。”
“毕竟年纪还轻。”
他看向他的左臂，那里也是空空如也。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们两个人，各自付出了一条手臂，以示惩戒。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没有做绝，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夜幕降临。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子行走在街道上。
女子不算年轻，眼角已经出现了浅浅的皱纹。
不过气质不凡，韵味十足，反倒是比年轻的小姑娘还要吸引人。
“前面的夜景不错。”
“嗯！那就去看看。”
夜风吹过，湖面泛起微澜，轻轻拍打着岸边。
远处，灯火璀璨，好似天上繁星。
“可惜现在不是冬天。”
“有什么区别吗？”女子有些疑惑。
“如果是冬天的话，我就可以为你披上一件衣服了。”
“咯咯咯。”清脆的笑声响起。
“婆婆说你性子沉闷，不会哄人，现在看来，倒是冤枉你了。”
“哪里，就是平日里要注意一些，要是太过轻佻，难免会被人嚼口舌。”
“你为什么不结婚？”
“也许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吧！”
“你呢？”
“我以前有喜欢过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