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诺的质问让陈攀昂感到极其失望和尴尬，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是没有一点分量的，，哪怕用敷衍的语气也可以，但是李予诺没有选择这样，而是想都没想的直接否定，用婉转一点的语气生怕会丢掉她至高无上的傲气。
她的回答显然让陈攀昂丧失了继续沟通和聊天的欲望，所以他沉默了一下后便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不打搅你了。”
“已经打搅了。”李予诺出乎意外的回道。
“以后不会了。”
“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陈攀昂觉得李予诺会挂他电话的时候，却反而抛出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人感觉到好像还想跟他继续聊天的错觉。
所以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故意停顿不说……
“那好，就这样，以后也不要联系了。”李予诺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陈攀昂沉住问道。
“我对你剥夺了？”
“心知肚明，让人无法理解，阴阳怪气的，按我们目前的状态，换谁都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吧，搞得你自己很豁达似的，我倒反而成了太当回事的那个，嘴上总说我没有责任心，那你说说，如果我现在真的不顾不问了，你难道心里就不会有点情绪？哪怕是一点点，有吗？”陈攀昂突然把心里的话全盘托出，而且语气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这次轮到李予诺沉默起来了，也许被陈攀昂犀利的言辞给堵住了话柄。
“你就不能坦诚一点？试问我要是真的不回香港留在厦门的话，你就可以假装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
“你可以我就可以。”
这个回答让陈攀昂突然感到哭笑不得，而且还把正常的逻辑给倒过来了，说的好像他有主动权似的。
“我做不到。”陈攀昂回道。
“那你为什么老是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的重复问暂时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还是说你想给自己放在一个保险的位置，得到确定的答案后，你就觉得可以拿捏住我了，你问的问题本身就没有承受能力和责任心，只是一味的想着自己的感受，最自私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还搞得像玻璃心一样，得不到答案就想用放弃来威胁，还装的从容淡定，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实质性的话，你待在厦门好了，谁稀罕你，最好永远不见。”
李予诺的突然指责的话，突然话语权又逆转在了她那边，论思维陈攀昂好像一直都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但怕她突然挂电话，所以他立刻回道：“我一直问你内心的想法，你扯这么远干嘛，我知道你的态度后才可以跟你遥相辉映，不是吗？”
“遥相辉映？”李予诺立刻质问道。
“那就是与你一起共情了。”
“我暂时没有想这么远。”
“又来了，你觉得是你的态度有问题，还是我的想法极端了？”
“你的问题，不要再问我同样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应该选择沉默，你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一直逼着追问，是不是找好退路了？”
“我哪有退路，我只是觉得你马上要离开了，而我可能也回不去公司了，所以趁你还在香港，我才想问问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陈攀昂的语气显得很坦率。
“以后再说吧，先把你的工作搞定。”
“如果你dad不想让我再回去上班，我回香港只能再另外找份工作了。”
“他不是让你反思吗，那你显得诚恳一点就是了。”
“他一直追问我们两个的事情，我能告诉他真相？”
“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不要什么事情都问我，而且还是这种特别难回答的问题。”
“我知道怎么说了。”陈攀昂想了想后回答。
“我有点困了。”
李予诺瞬间语气变得有点撒娇的感觉，也突然让陈攀昂意识到看似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此刻的语气中又好像在告诉她内心的想法，只是没有直接表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