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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至一百零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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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兄弟,我这还到处找你呢!”

不知什么时候,老张二哥从后面走了过来,他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不说,还重重地拍了我一巴掌 :

“咋样,兄弟,这回相信了吧,二哥我会两边捯腾人的事儿没骗你吧!”

古人说百闻不如一见,事实胜于雄辩,人的名,树的影,老张二哥说的事啊,看来还真是真的啊!

“二哥,这回我是真信了,你看看,啥时能帮我一下,把我也整回去吧!”

“哎呀,你看看你,总是这么急,急啥呀,走,跟我回家再说!”

当我和老张二哥回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中午了,张二嫂没在家,老张二哥打开冰箱,从里边掏出两盒黑芝麻汤圆,煮了一锅:

“哎呀,你二嫂没在家,咱俩吃点这个凑合凑合得了。”

二哥一边说,一边给我俩一人盛了一大碗。

我和二哥刚坐下,还没等吃两个,这时就看见老马头从外边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张二,你还有心吃饭呢,快点到我家看看吧,阿莲出事啦!”

“你说啥,阿莲出事儿啦!”

一听老马头儿说阿莲出事了,老张二哥一着急,刚才放到嘴里的汤圆哏儿喽儿一下就卡到了嗓子眼上!

老张二哥被憋的直翻白眼儿,随即碗打人倒,两只小脚在下边一阵乱蹬的同时,那两只小手更是在胸前无助地划啦着!

眼瞅着老张二哥这口气就要上不来,老马头儿这边也害怕了!

情况万分紧急,来不及多想,仗着早年和包翠花学的急救知识,我赶紧让老马头儿帮着把老张二哥扶起来,我在他后方,双手环着他的下腹,大胯猛地向前一顶,卡在二哥嗓子眼的汤圆便应声飞了出来!

要说老张二哥和老马头儿真是有缘啊,说是迟,那是快,老张二哥嘴里飞出的汤圆不偏不倚,“啪嚓”一下就糊在了老马头儿的脑门儿上,紧接着,伴着“妈呀”一声,老马头一个倒仰,倒在了地上,可能是有点急火攻心吧,老马头儿的症状居然象老张二哥一样,两脚乱蹬,两个小手也开始在胸前哗啦上啦!

人怕急,马破骑,说是迟,那是快,关键时刻,挽大厦于即倒的我再次急中生智,从水缸里舀出一瓢井拔凉水,“哗”地一下,把老马头儿给浇醒了!

当我和老张二哥还有老马头儿来到小饭店的时候,饭店的小服务员正守着炕上躺着的阿莲,此刻的阿莲,面如黄钱纸,唇如靛叶青,眼睛似闭还睁,此时此刻,气若游丝的阿莲,仿佛正在等着和老马头儿说最后一句话!

老张二哥彻底懵了,干了半辈子接人送人的活儿,还真是头一回摊上这么大的事儿!

“老,老马头儿,老马……头儿,你,你,……你骗我,你不是老,老……宋,宋头!”

阿莲看见老马头回来,用尽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上面这句话,然后头一歪,两腿儿一蹬,就再没有了气息。

看见阿莲这回是真的死了,老马头再也控制不住悲愤交加的感情,只见他血贯瞳仁儿,倒退几步,然后助力前冲,一头向老张二哥撞了过来,老张二哥这下惨了,没有一丝防备的他立马就被老马头儿撞了个倒仰:

“张二,这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我阿莲,你还我钱!”

这边老马头儿和老张二哥在地上已滚在了一处,二哥纵然人高马大,但倒在地上的他已无力起身,任由老马头儿手、牙、脚、头、鼻涕和哈喇子并用,对他施展着无情的暴力!

伴着老马头儿的声震瓦缶的连哭带嚎,早上看交接仪式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也赶来了,这下妥了,床上躺着死透了的阿莲,地下翻滚着两个老爷们儿,旁边还站着呆惹木鸡的服务员和我,这场面,这画面,真是太震撼啦!

此情此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不怕事儿大,就怕事儿出差呀。

一百零二、死去活来

一番激情四射的摸爬滚打过后,在看热闹老头儿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一顿劝说下,老马头儿和老张二哥终于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古人说,盐打哪咸,糖打哪甜,咱还是提喽瓜秧找瓜蛋儿地往前捋捋吧!

话不说不明,理不讲不清,老张二哥和老马头儿此刻终于达成了一致,可不是嘛,按理来说,阿莲没了咱们可都是铁儿铁儿的受害者呀,出了这事儿,咱可一会儿也不能再耽误了,对,赶紧趁着阿莲尸骨未寒,咱们一起去找侯老六说理去!

说走就走,老马头儿和老张二哥同仇敌忾,一路带着黑烟,便向侯老六家杀了过来,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至于那烟尘后边,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全程参与,专爱打抱不平的老头儿和老太太们!

此刻,不知大难临头的侯老六,心情正好的不行,他斜歪在沙发上,头枕着老婆的大白腿,嘴里叨着两根牙签,半支半撂的两条小短腿正随着野狼迪士高的节奏欢快地摇动着。

哐,哐,哐,哐,哐,哐,

外边传来了疯狂的砸门声,紧接着,院里负责看家的小毛驴也呕啊啊,呕啊啊,呕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这他妈是谁呀,大晌午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午觉啦!”

侯老六一边骂,一边嘟嘟囔囔地走出了房门。

来到院子中央,侯老六看到大铁门外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再一看领头儿的老张二哥和老马头儿,更是觉得有些纳闷儿了,这上午还有说有笑,连搂带抱的俩人,咋就这么一功夫还激眼了呢?

情况紧急,在公司二楼的大会议室,侯老六先是前前后后听了老张二哥慷慨陈词的总体讲诉,接着又左左右右听了老马头儿如泣如诉的详情回顾,再又上上下下听了围观群众建议的咋样处理下一步,在情况明了彻底傻眼的同时,侯老六痛心疾首地感到,这事儿啊,还真是整大哧啦!

古人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说这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呢?按理说,做生意嘛,有赔有赚,出点问题也是常有的事儿,即然事儿出了,就是谁也不愿看到的,事儿来了咋整?那咱就好说好商量地解决呗,你说你不吃饭不睡觉,又是哭,又是叫,又是作,又是闹,再拿小绳去上吊,又能解决了啥问题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发昏当不了死,可不是嘛,这事儿大不了不就是赔点钱吗,慌个毛线啊,一想到这些,老六的心一下就稳当了许多,于是,他带着十二分的笑脸,加上一百分的苦口婆心劝说,外加“各位先回,三天之内肯定给个满意答复”的明确态度,老张二哥和老马头儿终于在那帮老头儿老太太的围观开导下,借高下驴,鸣锣收兵了。

送走了难缠的老张二哥和老马头儿,这回该轮到两个线人了,这事儿呢,侯老六是不用费心的,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事儿,还是交给老娘们儿吧。

公司的小会议室,两个前去执行任务的线人,连夜就被从家里的热被窝薅了回来,此刻,看着老六媳妇面沉似水,气得嘴歪眼斜的样子,两个线人已吓得如黄郎儿子吃烟袋油子一般。

“说吧,咋回事,以往接回来的,最不济,也是十几天才会有一个半个死的,今儿个这个阿莲,半天都没挺过去,到底咋回事?”

“嫂子,您先别生气呀,您先听我俩给你说!”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借着七月十六皎洁的月光,两个线人在老六媳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没撒谎?”、“骗我,信不信老娘一屁股坐死你俩?”“你说啥呢,拿我当三岁小孩呢啊?”、“他没说实话,你小子也敢骗我?”的轮番提醒和启发下,这哥俩一没敢掖,二没敢藏,将整个执行过程,说的那叫一个仔细。

两个线人这边说着,老六媳妇那边托着腮帮听着,与此同时,她那大脑瓜子也跟着嗡嗡嗡地转着,是啊,真要是象他俩说的那样,这活儿干的也没啥毛病啊,究竟差在哪了呢?

……

“谁是阿莲家属?”

一个护士从急救室走了出来。

一听那边急救室有人找阿莲家属,在外边熬了大半宿的老宋头儿和阿莲的四个孩子一下围了过来。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需要休息,这是急救费单子,你们谁去交一下!”

一听阿莲没死,老宋头儿和四个孩子都激动地都不知道说啥好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老宋头儿连跑带颠地去交费,几个孩子也马上订下饭店,准备晚上请救人一命的医生护士喝点酒。

老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事成双,这边阿莲刚出院,好巧不巧,那边老宋头儿的动迁房也下来了。

老宋头儿和阿莲住在一楼,前后各有一个小院,平时两人在屋打扫窗明几净,出屋修理花花草草,加上孩子们有事儿没事儿也常往这块跑,老宋头儿和阿莲吃穿不愁外带省心烙印儿,要说那小日子过的,真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啊!

冰火两重天,正可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分明是人家贪黑起早、心灵手巧、扶危济困外加那小心眼儿是贼啦啦地好!

这边老宋头儿和阿莲过得正好先撂下不表,咱再说说那边的侯老六!

现在看来,侯老六这单买卖算是赔大发儿了,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原先收老张二哥的定金双倍退还不说,后续的尾款也算是彻底打了水漂。

到嘴的鸭子飞了,以侯老六媳妇儿爱钱如命,许进不许出的貔貅性格,执行任务的两个线人这下算倒了八辈子血霉,每个月发最低生活费不说,更是被扣了全年的奖金外带三个月工资,至于说那后续的防暑降温费、话补、伙补、独生子女光荣费、取暖费、住房公积金啥的,一律都给扣啦!套用老六媳妇儿的话,你们也别跟我说有错没错,我没功夫听你们瞎曰曰,反正这单是赔了,我不好,你俩谁也别想好!

挣钱啊,咱是咋的都好,赔钱啊,那你他妈是不想好,带着这种负面情绪,每天老六媳妇儿这气儿呀,总是鼓儿鼓儿的,平日里,公司的人见到她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躲得要多远就多远,全都眯儿眯儿的!

要说别人,对老六媳妇儿能躲就躲,可老六不行啊,这下可苦了他啦,这娘们儿有事没事儿,整天的找他发邪疯。

侯老六媳妇撒起疯来挺吓人,经常不分时间和地点,只要老六稍有不对,她就会破马张飞地对着老六一通祖孙三代的诀,如果这时老六有点小反抗,她就会象演员背台词儿似的喊出那句:

“哎呀,你个死老六,还他妈敢动我,我不活啦,老娘跟你拼啦!”

紧接着,便会发疯似的扑向侯老六!

当然了,这之后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在媳妇连掐带挠、连哭带嚎的攻击下,外强中干的侯老六除了跪地告饶,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唉,现在看来,这缺德的生意还真是不能做啊!算了,咱啥也别说了,此刻,对于侯老六来说,这世上要是真有后悔药就好啦!

一百零三、准备出征

老张二哥手里有六个名额,到现在已经用了两个,头一个,送老王大哥,那是名利双收,钱挣了,人也交了;二一个,接阿莲,算是名利双丢,钱没挣着,人也得罪啦。

这些天,只要一提阿莲这个事儿,二哥就别提有多憋屈了,可不是嘛,钱没挣着不说,还把老六两口子和老马头儿全都给得罪了,至于老六两口子呢,隔三差五过了这个劲儿,他会找人说和说和,也许还能有个活动气儿,最可惜的是得罪了老马头儿,这事儿现在看来是一点缓儿也没有了,要知道,如果没这个事儿,他每天中午都会拐进老马头儿那个小店,要上一盘小毛菜,再借着两瓶大绿棒子的酒劲儿,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地和老马头儿吹上一会牛x,要说整个小白楼附近的人,还就属老马头儿对他脾气,这哥们儿你舞舞喳喳地跟他说啥,他都能当真事儿听,而且都会恰到好处地顺着你说,不像有的人,这头儿二哥还没等吹尽兴呢,那头就梗着脖子跟二哥杠上了,有时点背儿,再碰上个大拔犟眼子,俩人就会哽儿哽儿起来,甚至还会把二哥气得把半瓶舍不得喝的大绿棒子摔在地上。

手里还有四个名额,这回呀,可得瞅准点了,说一千,道一万,赔钱伤哥们儿的事,可真的不能干啦!二哥在心里不停地叨咕着。

二哥的第三个名额本来是不想给我的,原因也很简单,我是新来的傀,这种情况,家里底细还没搞清之前,是万万不能着急的,因为一旦打眼,整不好鸡飞蛋打都是小事,如果再摊上意想不到的麻烦,因为抓个虱子烧棉袄,那就更犯不上啦。

二哥决定把第三个名额给我,是因为我在汤圆卡喉的事件中救了他一命,二哥是个讲究人,这事儿我虽然没放在心上,但二哥可没那么想,在他看来,他这个名额就是白给我都应该,相反,如果他找我要钱,这要是传出去,他张二都成什么人了,啊,救你一命,你还他妈跟人家钱儿钱儿的,还算是个人吗?这事儿别说别人看不过眼儿,就是他张二都看不起自己,可不是嘛,以后还得在这地界儿混呢,哪能干那样不讲究的事呢?

当然了,二哥把我这单给侯老六还有一层考虑,一来他跟老六是多少年的哥们儿,阿莲这单买卖没成,把老六得罪了不算,老六在业内的名声也算臭了大街了,这段时间,如果他不能成功干票大的,想要翻身那比登天都难,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加上那帮老头儿老太太们儿添油加醋的广告效应,又有谁敢冒着风险把大单给他呢,说白了,这时候,老六就算是为了打名,白给人家做一单,也没人敢用啊!因此,在这个特殊时期,他得帮老六一把,让他接个单,把这关先渡过去。

如果说二哥还有考虑,那就是他也想帮老六媳妇一把,这个事儿,除了老六,似乎大家都明白,要说这老六媳妇这些年,相好的能有一个连,非要说她最疼的,还真是他张二哥,说句心里话,要是当初他还是穷小子时候,没有老六媳妇黑天白天的帮他,哪有他今天呐!所以说呢,他帮老六的同时也是在帮她,搂草打兔子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人家相好的一个连也好,一个团也罢,毕竟人家与老六是一家嘛,老六好了,她也就好了!

当然了,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个事儿如果能成,最关键还有一点,那就是通过送我,大家都互相还个人情,二哥欠我一条命,这事呀,不能收钱了,二哥欠老六两口子一个情,也不能提钱了,老六两口子公司急需一个大单打名翻身,就更不能提钱了,如此一来,大家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互相帮了一把,也算是互相还个箩圈儿的人情债,最最关键的是,对我来说,这事做好做坏,都得对二哥感激涕灵,可不是嘛,那么宝贵的调剂额,别人列架子有钱都不一定能拿得到,你小子,一个初来乍到的傀,一分钱不花,就白给你了,你还有啥说的呀,既然没啥说的,咱也就不用签啥合同了,不用签合同,也就不用耽心后续万一做不好的违约责任了,再说了,你管那么多干啥呀,到时把你送到就行了呗!咋地?要饭你还嫌乎馊?

综上分析,要说这老张二哥呀,那大脑袋还真是不白给呀,你说就这皆大欢喜,互利多赢的事,又有谁不愿意做呢?

事情定下来的两天后,经过紧锣密鼓的周密布署,老六那边给二哥捎来了信,说公司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续,就等我收拾停当随时准备“出征”啦。

要说“出征”这词儿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是真硬实啊,这家伙,听起来就是那么豪横,而且比起上路、上道、还魂这些词儿,不知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多少倍,不客气地说,就这小词儿一喊出来,搁谁都是心头一震,然后那心中便充满了无穷的智慧与力量,此刻,别说你一个大活人,就是那软塌塌的棉花瓜子,听了都会激动地嗷嗷立起来。

老六那边助我出征的人,也定好了,就是上次接阿莲回来的那两位线人。

两位线人最近让老六媳妇折磨够呛,为了早日脱离苦海,据说他们在投标大会上给出的接单理由主要有以下两条:

一是觉得上次活儿干的太窝囊,说啥也得找机会回去看看是咋回事;

二是觉得公司因为他们两个,整的在托生界都抬不起头来,他们必须得有个戴罪立功的态度和行动;

总之,说千道万,如果他俩再不干票在线儿界叫响的活儿,以后就再也没脸在这个行当混啦。

要说这两个线人为了我这个单,也算是豁出去了,他们在公司内部招标大会上当场就咬破手指写了血书,而且那决心表得也是相当地慷慨激昂:

各位领导和同事啊,今天这个单谁也别争了,我俩是拿定了,为了表明视死如归,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态度,我们今天郑重表态:

全程不要公司一分钱,赔了算我们的,赚了算公司的!为了这个目标:

我俩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刀山敢上,火海赶闯!

一听两位线人表了这样的决心,其他有意投标的人全都知难而退了,古人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的都好说,干活脏点累点或是加班加点,什么997啊,五加二啊,白加黑呀,同事骂呀,老板踢呀,咱都能忍,只要有钱跟着,我们这些房奴、车奴和卡奴啊,都能接受,但这一分钱不要不说,还要自掏腰包倒搭白玩的活儿,别说家里的老婆孩子不乐意,就是自己饱受摧残的灵魂这一关,也是过意不去啊!

要说下属啊,关键时刻你还真得有点奉献精神,啥叫养兵千日,啥叫用兵一时,做为领导层的老六两口子,现在这功夫要的就是这个劲!钱儿这玩仍确实是好,但是关键时刻你要是不提钱就冲上去了,领导还会差你事儿?

唉,啥也别说啦,现在老六两口子啊,那可真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真是家贫出孝子,国难见忠臣啊,这样吧,既然你们哥俩有这样的忠心,那么咱做为公司领导层,也表一下决心,就冲你俩这知错就改、改了再犯、犯了还改、千锤百炼的态度,从即日起恢复并补发你俩以前的一切待遇,如果这次送人成功,今年公司仅有的两个提级名额就是你俩的啦!

一百零四、惊天大案

要说老张二哥,那对我可真是十个头儿地啊,一听老六两口子那边让我准备出征,马上就有点舍不得我了,在我俩分别的那个晚上,老张二哥拉着我的小手,借着酒劲儿,这个哭啊,他跟我说:

这一别,

春风得意送知音,

桃花也含笑映栈台,

这一别,

报国安邦志慷慨,

建功立业展雄才,

这一别,

忠肝义胆,

患难相随又要分开,

这一别,

知心不改,

天地日月,壮我胸怀!

十里搭长亭,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简短截说,我和老张二哥是洒泪而别。

时间紧迫,为了让我尽快熟悉出征流程,一到老六公司,老六便让两个线人把我领到了出征专用的隔离仓。

隔离仓建在老六公司小楼顶层的大平台上,外边看不出什么,就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密闭半球形建筑,它有两人多高,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当我和两个线人第一次进仓的时候,就实实在在被它的超自然力给震撼到了!

隔离仓里面显得晦暗而幽深,各种仪器不停地闪着淡绿色的幽光,与此同时,它们还不停地发出长短不一的奇怪声音,这声音有的象猫叫,有的象小孩儿哭,有的象恶狗在房门外用俩大爪子挠门,还有的象狼虫虎豹受到威胁时发出的阵阵嘶吼,……,除了这些,给人印象颇深的就是那些或高或低,看不清的深浅的地面在一刻不停地起伏着,此外,那看不清是鬼是人的奇怪身影更是不停地来回闪现着,放眼远处,整个隔离仓好似根本就没有边际,目力所及之处,无不是深似星空的锅底青辉,而那尽头,黑云缭绕,仿佛前方便是无底的深渊!

话不多说,总之,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景象,如果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肯定就是:太他妈吓人啦!看到这些,别说你一个普通人,就是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土豪列强,也会被吓得一步一个脚印!

当两个线人把我从隔离仓架出来的时候,我的脸都吓蓝了,那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再也挪不动半步!

“哈,哈,哈,我的妈呀,就你这小胆儿啊,亏你还是61世纪穿过来的高级人呢,真给那高科技的社会丢人呐!”

看到我一副狼狈的样子,两位线人更是笑的前仰外合外加直拍大腿。

常言说有人不是胆大,而是能假装不怕,细想起来,这个隔离仓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白了,这跟我和艾米当初勇闯黑洞时的情景不是差得太多了吗?再说了,大风大浪咱都经过了,还能在这个小河沟子里翻船?一想到这,我那杆儿颤的小腿儿和整不好小命儿要搭里的悲壮心情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经过几进几出的仓内体验,按照线人送人的流程,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和两个线人在特定的隔离仓里,同吃同住同劳动啦,在大约十二小时的环境适应和相互交流过程中,线人会在他们认为最适当的时刻,快速打开隔离仓门,紧接着,他们就会借助法力,架着我,迎着一轮冉冉升起的白日,快速飞升,直到把我送到日思夜想的艾米身边。

此刻,隔离仓中,我和两个线人都已穿上了特定的飞升服,随着嘀哒作响的电子计时器跳动,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十、九、八、六、七……

倒计时启动啦!

三、二、一!

走你!

随着两个线人异口同声的一句“走你”,我就感觉屁股被两个线人重重地踹了一脚,那脚下仿佛瞬间一空,紧接着,伴一道白光闪过,我便堕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刻,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小伙子,快醒醒,时间不早,快把这碗汤喝了,抓紧时间上路吧!”

天呐,这不是阿梅的声音吗?

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不停地确认着,对,是她,没错,就是她,她就是那天领我办暂住证的孟婆,孟阿梅!

“真是你啊,孟大妹子,是我,前几天你把我扔小白楼就不管了,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听我喊孟大妹子,阿梅先是一惊,紧接着便仔仔细细端详起我来。

“哎呀,真是你呀,我还以为咱俩见不着了呢!”

阿梅如释重负的说。

晚上回到阿梅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一桌俩碗两双筷,四个花卷、两碟素菜外加一碗白菜豆腐汤,此刻,我和阿梅正盘腿坐在她的小炕上,借助昏黄的灯光,阿梅向我道出了一个惊天大案!

一个时期以来,托生界正在办理一起惊天大案,要知道,由于案情重大,这可是老阎头儿亲自督办的,据牛头马面官方刚刚透露的消息,今天中午,他们已将为首的张二和侯六两名主犯揖拿归案!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没想到,老张二哥和侯老六竟然是大案要犯,难道说以前我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假的吗?

阿梅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就又说道:

“你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傀,张二和侯六的道法不知要比你高出多少倍,告诉你吧,你之前所了解的还有你所知道的,大多都是假的或是他们演给你看的!”

听完阿梅的一番话,我不禁仰天长叹:

“幸亏是遇上妹子你这样的大好人啊,要不然,我这都让人卖了,还用点钞机哗哗帮人家数钱呐!”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正如孟大妹子所说,如果再差一点,我就不知道被他们送到哪里变猫变狗去啦!

写到这我似乎也有些矛盾了,各位读者朋友,你们说说,前几章涉及张二和侯六的情节我还用改改不?

改?

不改?

改?

不改!

算啦,我也不矫性了,以前那几章就那么地吧,再说了,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差错重犯呢,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个傀呢?

傻人傻命,傻人傻福,吉人自有天相,要说我在这个案子中如果还算有点贡献的话,那就是我被张二施了障眼术,在阿梅面前凭空失踪之后,阿梅选择的是第一时间报案!

后来听阿梅说,我在侯老六家去的那个隔离仓,是个不折不扣的假货,隔离仓的出征口看着是那么回事,实则里面充满了迷魂气,并且直接通向阿梅喝汤点的一个暗门出口,这也是大部分被他们骗了的傀没有报案的原因,想想吧,这些揣着衣锦还乡梦想的傀,一旦被线人踹下出征口,大量的迷魂气就会瞬间把他们迷晕,以至于他们还没等明白咋回事呢,就已到了奈何桥,紧接着,一碗汤下去,就是明白也晚了,至于那之后,变驴、变马、变蛤蟆、变啥啥都不知道了,哪还有机会再来托生界告状申冤呢?

人常说盗亦有道,宇宙万物,朗朗乾坤,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走正道,就能保持一颗平常善良的纯真之心,不堕恶界,并在这天地万物生生不息的大循环中,保持一份自在安然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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