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原没有把老夏的话放在心上。
见到叶天霸，他只有一个念头，平庸。
也可能是因为仇老把叶天霸吹嘘得太优秀了，现在再一见到身上掩不住疲态的叶天霸，秦原的落差失望可想而知。
他还是比较喜欢在部队里那些小伙子的精气神。
叶天霸无法从里面看见他们，
两人也只是来看一眼而已，很快就立刻找到负责叶天霸的调查员问起情况。
调查员一看见秦原和老夏，
立马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秦老，夏老。”
夏老摆摆手示意人不用拘谨，随后问道：“叶天霸的调查情况怎么样了？”
调查员听到夏老的问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两位和叶天霸……认识？”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秦原立马摆手撇清关系，“我不认识，但是他认识。”
秦原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指了指老夏。
如果再年轻一些，老夏这时候已经忍不住翻白眼了。
不过，老夏也知道秦原的性格，没有理会他，而是对调查员道：“是我们认识的一个小辈，所以想了解一下情况。”
“认识的一个小辈”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种理解。
调查员一时间有些汗流浃背。
按照规定来说，调查员不能随意透露调查过程中的相关信息。
但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秦老和夏老。
虽然说秦原声称不认识叶天霸，但终归还有一个老夏在场。
调查员谁都不敢得罪，只能老实解释了叶天霸可能涉及的三件大工程文件。
用“可能”这个词，是因为还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不然叶天霸也不会仅仅是待在这里而已。
然后，调查员道：“不过他应该牵扯得比较深，在很久以前他就同乔良朋联系密切了，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调查中。”
老夏看了秦原一眼，想跟秦原交流一下想法。
结果秦原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只是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装潢。
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别人的办公室长什么样子。
老夏额角抽了抽，收回视线，还记得仇老请求他的事情，隐晦道：“叶天霸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不是说叶家有一个闺女，嫁进乔家去了吗？”
调查员点点头，“是的，叫叶如云，嫁给了乔良朋的儿子乔立人，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现在只需要待在家里，随时准备配合调查就可以。”
老夏一拍手，“那不就对了嘛。”
调查员疑惑，对什么？
下一秒，老夏便讲道：“叶如云都嫁到叶家了，那他们不就是亲家吗？亲家平时往来走动，联系频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就一定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这……”调查员欲言又止。
夏老说得固然有理，但所有事情，都需要彻底调查之后才能够清楚。
调查员感觉夏老这是话中有话，但他又不敢直接问出来。
夏老看出了调查员的表情变化，干脆隐晦的提点道：“有些调查就不必要了，总不能因为人家结了个亲，就什么事情都怀疑到人家头上吧？”
这次调查员算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