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一大早就醒了，眼睛下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她推了推顾承逸，想把他叫醒，却看到他的眼下也挂着青黑的眼圈。
她双手推了推他，顾承逸半眯着困倦的眼睛，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腹部上，合上眼继续睡觉。
姜泠看他一副困到极致的样子，也不想弄他，抽出手掀开被褥，穿上鞋子，把被子给顾承逸盖回去。
她打了一个哈欠，洗漱穿戴好后，下来同姜祈安吃早餐。
小八见她吃饱喝足后，咬着她的裤脚想把她拽出去，姜泠低下头，看它似乎是想要跟她说话。
唉，一晚上咋可能想清楚嘛。
“走吧，小八，带你去院子上厕所。”
姜泠起身，在小八的带领下，来了院子的偏僻角落，它还警惕地扫了扫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开口。
“诶，昨晚怎么回事啊？知道我们系统的历史，不会又是你梦到的吧？”
小八联想到之前就是因为梦，才会发生这么多要处理的事。
“不是，是……是顾承逸带我去看的。”
姜泠眼神复杂地看着小八，犹豫了会，还是同它开口，她相信它不是什么坏东西。
“啊，这个世界也有造梦！？不应该啊。”
小八用前爪蹬了蹬耳朵，狗脸皱在一起，难以置信地说。
“为了不破坏历史，我们系统都只能提供给没有任何联系的人身上。”
“这样嘛，那这不就是你们的问题？历史的世界线是不能发生改变的，就像蝴蝶效应一样。”
姜泠手肘撑脸思考着，她想不通……
“我还是回去看一下吧，顺便询问下进度。”
小八耳朵耸立起来，可爱的模样略显严肃。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什么事？”
姜泠怕它走太急，赶紧叫住它。
“你不会也是个机器狗吧，我……我在你身上摸到一个硬片。”
姜泠略显踌躇，磕磕绊绊地开口。
小八听到这个问题，表情惊讶一瞬，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太多。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原来我们的感情也没有很深厚，看来是我错付了。”
姜泠一副不强求它多说的样子，用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巴巴地说。
“你别这样，我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我本来就是一只狗，从出生后注入芯片，才能说话学习，成为系统。”
姜泠听它这么说，越感觉越像廉价劳动力，要是大规模注入芯片，岂不是拥有了大量的劳动力。
“你这个合规合法吗？感觉像黑心公司的做法，雇佣你这种不需要花钱的劳动力。”
小八吓得连忙抬起爪子，抓了抓姜泠的衣服，试图阻止她住嘴。
“诶诶诶，可别乱说，要是被听到我可是会被扣绩效的，我们也是有标准的，才不是随意注入芯片。”
“不跟你说了，我真要走了，要是这两件事成了，我说不定能升职。”
小八眼里闪着火热，语气里隐隐透着激动，它仿佛已经看到，它坐上部门经理的位置，对它的秃头鹤领导指手画脚的样子。
说完，也没等姜泠反应，就已经闪着白光消失了，姜泠想叫住它，没叫住。
“你的小裙裙还在身上呢！”
唉，希望它人没事，不会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