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爷早已故去,父亲也不曾习武,到了我这里只能束之高阁了。
不瞒您说,外面那头石牛就是爷爷练功用的,可惜算是废弃了。”
伍方说到最后,颇为不好意思,毕竟在他看来,陆崖即便得了这摔法,可没有前人指点,也只能学个皮毛。
陆崖闻言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门扳牛摔法竟然还有这么个讲究,不过这对他却不是问题。
陆崖小心翼翼打开纸张,映入眼帘的是六个小人,每一个小人都在演示一记摔法。
七寸、绊马、鉄膝、心肘、折颈、碎头,总共六记招式。
招式名称简单,但其下方的描述却是极其狠辣,要求极高。
就如这七寸一式,讲的是下手如捕蛇人,无论对方出拳还是出脚,出手即要拿住对手七寸,让其无法挣脱。
绊马更是简单,七寸拿捏住之后,攻击对方脚踝等弱处,让对方倒下,然后绞杀,祝财习得的就是这一式。
……
陆崖越看越心惊,这扳牛摔法看似招式简单,但对施展者要求极高,出手即是要害。
一招既出,招招随之而来,行云流水,不让对方有任何机会,怪不得需要前辈亲自指点。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陆崖拿出鏖战众敌得来的药包,犹豫了一下,把药粉倒进手里,然后攥紧。
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灵犀玉璧上再次亮起蓝色光点,只不过这次少的可怜。
零星几点,只有鬼头木牌一半的数量,这让陆崖微微有些失望。
刚才所有的努力,可能换不来任何东西。
陆崖压制住内心的波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闭上双眼,勾连玉璧小人,修习起扳牛摔法。
只是几个呼吸,完整的扳牛摔法就已然在陆崖脑海中闪现,陆崖没想到努力再次让他成功。
陆崖此刻仿佛化身一位奋勇杀敌的猛将,拼到刀剑崩裂,徒手与敌寇肉搏。
六记扳牛摔法,虽然简单,此刻却大开大合,行云流水,如同汹涌波涛连绵不绝。
扣、拿、摔、折等各种技巧接连施展,一个个敌寇被陆崖拿住放倒,顺势顶碎心脏、折断脖颈……
识海中的陆崖杀的天昏地暗,一身热血近乎沸腾,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然满身大汗。
一旁的伍方早就看傻,恩人只是手握那毒药,整个人就浑身哆嗦,青筋隆起,大汗淋漓,像是犯了病一般。
“难道这宗家的药散就这般狠毒,连恩人这样的高人都触碰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伍方心急如焚,念头丛生,不过好在陆崖此刻睁开眼睛,一双厉眼正好扫视到他,吓得伍方一个哆嗦。
“好……毒辣的药,我陆崖断不能让这药散祸害穷苦百姓,这苦,我一个人尝!”
神功大成的陆崖,此刻已然清醒,感慨万分,不由得立下豪言,发誓愿一人独扛这祸事。
伍方更是信了他刚才的推断,不过他更加崇拜自家恩人。
中了剧毒,大难不死,还能心系苍生,此人……真豪杰!
陆崖不知道伍方心思,只是顺手递还那张写满招式的纸张,还不忘嘱咐伍方几句。
“我已习得这扳牛摔法,你且收好,以后若想学,找我指点便是。”
陆崖的话让伍方的心咯噔一下,顿感不安,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崖。
“恩人不会是被这药散毒昏了脑子,怎么开始说起大话来?”
伍方打死都不信有人只是简单看了几眼,就能掌握这摔法,可是又不好明说。
正在伍方犹犹豫豫的时候,突然外面急促的砸门声响起,同时还传来了几声喝骂声。
“伍方,你个小兔崽子别躲了,赶紧开门,老子来收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