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沈从月进厂来已经许久了。
她带来的那些小人说也早早地看完了,许是身边没个熟人,沈从月也懒得出去逛一逛。
以至于来了这么长时间,她都能够在厂子里面走迷路。
本想着趁着今天天气好洗个头去,哪成想暖瓶里面的热水早就已经被她挥霍完了。
伸长着脑袋,望着一眼见底的暖瓶底部,沈从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眼下陆白也不在,看来得靠自己去打水了。
出宿舍后,沈从月迷茫地四处张望着,试图看出热水房在什么地方。
厂里突然多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来,自然有人会多看沈从月几眼。
大家都知道厂长夫人来了,但是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啊。
见她提着一个暖水瓶,几名男工人立即上前。
“新来的吧。”
这几名男工人似乎刚刚从大澡堂里面出来,衣服都没有穿齐整。
沈从月避嫌地转过身来。
“嗯。”
“来打水的吧,热水房在那边,这边是男澡堂。”语调上扬,带着一丝的嬉笑。
“好好的。”
这下沈从月更加的尴尬了,因为她看见又有几名男性工人从里面走出来,更甚至他们连上衣都没有穿。
恨不得脚底生风离开这个地方。
越是慌张便越是会坏事。
加快了脚步,怎料地面不平,沈从月一个没注意便将暖水瓶摔碎了。
满地的狼藉让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实在是丢人了。
接下来,沈从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丢下手上提着的暖水瓶外壳,便狼狈地跑走了。
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特别的响亮。
回到住所后的沈从月猛地关上了门,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面,恨不得自己立即离开这里。
厂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只是过了几个小时的工夫。
沈从月误闯男澡堂,慌张之中将暖水瓶打破的消息就这样传出去了。
只有一点,那便是大家都不知道那人正是厂长夫人。
夜晚十二点
陆白想着沈从月应该早已经睡了,进门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
哪知道自己才刚一进来,床边的台灯便被人打开了。
而早已经躺在床上睡觉的沈从月,却满怀心事地抱着膝盖,脸上是化不开的愁容。
下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沈从月听到了那些话,恼怒地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一回来便坐在这里,一直到陆白回来。
“陆白,我要回去,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沈从月只要一想到自己那般尴尬的场景,便觉得整个脸都丢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白一直忙到现在才回来,属实不知道沈从月如今闹着小脾气是为了什么。
满怀耐心地开始询问起沈从月的日常。
“下午吃过晚饭了吗?”
沈从月摇摇头,手还紧握着被褥,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
顿时让陆白心软不已。
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询问下去。
稀里糊涂的沈从月就这样被陆白套到了话。
“就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