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有纸巾吗？”
温念没多想，从包里抽出几张递了过去，“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够了，谢谢你。”
“不用。”
温念还未挺身，那头的女人倒是递过来一张纸，一支笔。
纸上是有几行黑字，温念见此瞬间懂了，迅速接过东西，她捏在手上细细阅读。
纸上说知道外面有人跟着她，所以用这个方法比较安全。
女人自述是时先生的下属，对于女厕，时先生自然是不好进来，所以她们的交谈内容由她转达。
对方为了打消温念的猜疑，特意强调了上次见过。
看到这句话时，温念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女人的面孔。
信上问她关于合作的事是否考虑清楚，是选择跟他们合作，还是拒绝，如果拒绝也没关系，他不会再打扰她，当然也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温念并没有给女人确定的答复，她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疑惑。
在不清楚时先生的能力前，她不会贸然做决定，否则会害了她，也会害了时先生。
上次的失败她始终记得，那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实，对方不费一分力，就能让她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她所坚信的，她所寄希望的，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他们在嘲笑她的幼稚，嘲笑她的可怜，更嘲笑她的傻。
因为陆瑾之喜欢她，所以她还能安全活着，没人敢朝她动手。可换了旁人呢？
她不知道时先生能否成功，如果他失败了，得到的结局是什么呢？
以陆瑾之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甚至不用陆瑾之动手，那些人也会让时先生惨死，这样的局面，她不想看到。
唰唰的动笔声停下，温念将东西递了过去。
那头的女人拿到东西，眉头霎时间蹙起，至于她家老板的实力，她也知道明着是斗不过陆瑾之的，所以只能借助这位陆夫人提供的证据扳倒陆瑾之。
打蛇打七寸，最好是一招毙命让对方再无还手的能力。
女人犹犹豫豫，最后写下了一行字。
白纸从右下角递出，温念在第一时间就将她拿起。
果然，女人的回答模棱两可，可这也是变相的答案了。
女人说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她家老板不会将夫人暴露出，他所拿到的证据是他自己搜查的，与夫人无关。她希望她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就当是在帮他而已。
温念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时先生的决心，哪怕是死，他都要跟陆瑾之斗到底。
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念久久没有落笔，她似在感慨，也似在惋惜，其实她的心底已经有了预感，可她坚信这是错觉。
她在思考着，另一头的女人也在耐心等待着，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分钟，温念再次捏紧了手中的笔。
答案跃然纸上，温念深深看了一眼，双眸溢出坚定，她将东西递了过去。
那头的女人见此激动一笑，不敢浪费太多时间，她拿出一张便利贴，将一串号码写下交给了温念。
温念攥紧了东西藏好，冲了水后迅速走出了厕所。
走出厕所的那一刻，温念如释重负，这些天来的犹豫终于得到了选择，她心里轻松了很多。
她会赶在离开前将她尽可能拿到的证据交给时先生，最后，希望他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