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就因为那张丑陋可笑的脸!”
他的母亲就是他的母亲,没有任何人像她,她就是她,不可替代,独一无二,连家里的佣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也只有他爹这个疯子才会去找所谓的替代品!
“你只看到了我想划伤她的脸,她呢?她想把我推下池塘你是看不见!还是装作看不见!”
“她想让我死!”男人的语调平静,仿佛所说的是别人,又好似汹涌波涛被隐匿在了寒潭深处。
“我只不过是反抗我有什么错!”
“她能倚仗的不过是她的那张脸!毁了她的脸,就毁了她最大的依靠。”
打蛇打七寸,要命中要害,一击扳倒对方。
“所以我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毁了她。”男人唇角勾起,脸上的笑容变得病态嗜血。
他还记得那个下午,他终于能从床上爬起的下午,他从陆家的刑房里偷出一块烙铁。
拿着那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他轻声走向了躺在花园藤椅上的女人。
那个傻女人还安逸的睡着,凭借一张脸享受他母亲的一切,真是讽刺,他的母亲都未曾如此开心的享受过,所以那个女人不配!
清风吹来,周围的鲜花微微飘动,它们在为他加油助威,它们在为他摇旗呐喊。
刺啦的声响传开,随即是女人杀猪般的哀嚎。
在女人仰天哀哭中,陆瑾之笑得格外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父亲没有再打他,反而是将那个女人丢出了老宅。
“我还记得,你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我那时还看不懂的眼神望着我。”
“我想,那个时候你在怪我吧,怪我把你好不容易找到的替代品给毁了。”
“也怪我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她们都欺负他,践踏他的尊严,当着他的面故意侮辱他的母亲,她们都想生下孩子,真真正正地取代他和他母亲。
他的母亲岂容她们这群贱货侮辱,他陆瑾之又岂容她们践踏!所以他用尽手段报复她们,让她们不得好过。
“呵呵。”
“你根本就不会考虑我,你这种自私的人就只会关心你自己。”
他被别的臭小孩骂,被别的死小孩嘲笑,他们说他是没爹疼,没妈爱的可怜虫。
陆家其他的势利眼也孤立他,因为他的母亲死了,陆锦宏不爱他,所以他们对待他仿佛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毕竟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就是一根没人管的野草。
没人会关心他,没人爱他,也就只有钟管家对他不离不弃,尽力呵护。
“后来,你居然在外面生下了私生子。”提到这个,他就觉得恶心。
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力阻拦,否则他怎会容忍他爹干出这么恶心的事。
私生子,见不得光的东西,始终是令人恶心的垃圾。
“再后来,你把她们带回了老宅。”
“你从来不问问我的感受,就这样把人带来了,连同那个女人。”
他记得陆妍是牵着阮淑华的手踏进了他家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