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您说。”男人狗腿一笑,心头雀跃,这要交代办事,那就是真没计较。
……
迈巴赫行驶在宽阔的路上,面容冷峻的男人忽然扯过了一抹笑。
这一抹笑容带着玩味,带着无尽的算计和愉悦。
“老板,温先生前不久来过公司打听您的消息。”
“噢?”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在四十五分钟前。”
闻此,男人眸色幽暗,却在下一秒滑过兴奋的亮光。
“停车,立刻联系他。”
许程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先确定他有没有回家,如果没有,就让他悄悄过来见我,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是。”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市中心,停在了河岸。
单向可视化的车窗玻璃内,是陆瑾之勾着兴奋笑意看着河岸处的雪花一点点坠入水中,随即渐渐消融。
左手转动着打火机,放于腿上百无聊赖的玩着。
头顶有阳光落下,落于男人身上,陆瑾之黑睫拨开光色,眼底的兴奋和期待溢出了眼眸。
十来分钟后,他熟悉的那辆车终于赶到,呼吸一粗,男人心底已经沸腾起来。
推开车门,陆瑾之缓缓走了下去,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男人很快换上了几分惆怅与落寞之姿。
“女婿,今天没事吧。”温丞关切开口,看到他的那一刻终于放下心来。
“让岳父担心了,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他没事就好,还肯认他这个岳父就好。
“女婿啊,念念这事是个意外,怪不了别人。”
他听说了他想教训陆娴,虽然他女儿的确是在陆娴的地盘上出了事,可意外是谁能预料到的呢?
“我知道你难过,大家都是,但人死已经不能复生了。”
“就让念念好好下葬吧。”
陆瑾之带走了他女儿的骨灰迟迟不下葬,这哪里说的过去呢?
男人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温丞的神色,他在揣摩,他在推测。
“岳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念念还在。”男人忧伤开口,话语里满是心酸和奢望。
温丞叹了一口气,眼眶刺痛,“如果她真的在就好了。”
话语很是哽咽,说到最后差点没了声。
由此,陆瑾之确定了什么,目光收回,他不再观察温丞的神色。
冷峻的脸庞微微仰起,冬日的阳尽数落在他脸上,紧闭的长睫掀开,男人眼底的哀愁瞬间烟消云散。
扭过头,他勾着那副运筹帷幄的笑意凝望着温丞。
“岳父,跟我来下盘棋吧。”
温丞抬头,面色疑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