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正好吃饱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拿起来一看，是一式两份的协议书。
姜雪狐疑看一眼对面的肖文泽，低头看协议。上面写明了上课时间地点和内容、课时费以及结算方式等一应俱全，落款人的一侧已经签好了名字和日期。
“第一次就买一百节课，是不是太多了？另外，这么大的事，你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吗？”姜雪想到那高昂的学费就有点恍惚，不免再次确认。
肖文泽递过来一支笔，阳光帅气的脸庞满是认真，“一天两节课，遇到模拟考或特殊情况可能还要加课，一百节课不到两个月就上完了，一点都不多。”
“我给自己找家教，合不合适我自己最清楚，钱也是我攒的零花钱，不用和我哥商量，回头我会打电话和他说一声就行，学习上的事，我哥一般都让我自己决定。”
姜雪拿着笔，手腕好似千斤重，怎么有种欺骗小孩子的感觉。
其实肖文泽并没有乱开价，在深城，一节家教课上万的比比皆是。
看出了她的纠结，肖文泽掏出电话，“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后响了三声才被接通，低磁清冽的嗓音顺着电流传来，“什么事？”
“哥，我想请个英语家教。”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两人之间，肖文泽看着姜雪，对着手机讲话。
手机那头沉默一瞬，随即问道，“姜雪？”
被点名的姜雪忽地屏住呼吸，心有一瞬间提起。
肖文泽笑容灿烂，“嗯，就是姜老师。她说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我请示你，得到同意后才能做决定。”
“你给自己找老师，自己定。我给你卡里转点钱，你们谈妥就行。”
肖文泽冲姜雪扬眉，“好嘞，谢谢哥！那我挂了，你继续忙！”
“嗯......她还要上班，你们商量好时间，不要影响别人工作和生活。”
“姜老师，你不是说失业了？”肖文泽这话是对姜雪说的，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传到电话那头，肖禹笙立即意识到姜雪就在旁边。
姜雪深吸口气，靠近电话，“肖先生，昨晚的事，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已经决定换份工作，下周一就去递交辞职报告。”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沉声回道，“不客气。家教的事你和文泽谈就行，我没意见。”
“谢谢肖先生的信任。”姜雪礼貌道谢。
“嗯。”
电话挂断，屏幕还没自动熄灭，叮咚一声，短信提醒银行卡进账两百万。
姜雪没看到信息，通过话后放心签下自己名字，肖文泽要了她的身份证，复印后附在协议后面，然后当即微信转给她五十万。
上一秒她还是个卡里只有三万块不到的准失业游民，下一秒就成了存款五十万的家教老师，姜雪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不真实，像是一场还没睡醒的梦。
“姜老师，要是你不忙，今天就先上两节课吧！”肖文泽收好协议，笑着说道。
“好啊！”
今天周六，就算办理辞职也要等到下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