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肩膀重重被人拍了一下，手上一抖，手机应声落入鱼塘，几十条色泽瑰丽的锦鲤蜂拥而上，齐刷刷往池底涌去。
姜雪错愕回头，看到站在身后一脸茫然的范思媛。
范思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面带歉意耸了耸肩，“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姜雪没说话，迅速俯身趴在池塘边，想要找到落水手机的踪迹。
鱼塘很深，种着莲，最下面是淤泥。手机一掉进去就不见了踪影，姜雪伸手下去探了探，什么都没抓到。
身后，范思媛出声，“对不起，姜老师，我赔你一个新的吧。”
姜雪转身看着她，甩了甩胳膊上的水，颇为无奈，“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她用的还是自己的手机，肖禹笙送的那部被她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了，本来没想这么快用的，现在看来，正好派上用场。
“范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范思媛其实根本就没把一个手机放在眼里，刚刚那点歉意也很快消失不见，神色恢复到往日的从容与高傲，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姜老师，我听文泽说你英语教的很好，正好有个朋友的妹妹想提分，我就把你推荐给她了，课时费我都帮你谈好了，一节课六十分钟，两万块。”
范思媛边说边看姜雪的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到欣喜和心动。
然而，预想中感激的话没听到，姜雪神色平静，面无波澜道，“谢谢范小姐，只是，我现在时间有限，抽不出空。”
拒绝的很委婉，但是意思很明确。
范思媛面露不悦，“你不就是想赚钱吗？一节课两万块，难道你不心动？”
姜雪垂眸不语。
范思媛以为她担心时间冲突，耐着性子补充道，“上课时间你来定，下午晚上都行。我知道文泽的课是上午，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朋友家在市区，出门就有地铁，交通很方便。而且，她家楼上楼下有两套房，包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