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双方间的关系倒是更近了步，不单单局限于先前的一次性合作上。
没过多久，主要演员就已经纷纷聚齐。
反而服装、发型、摄影等方面都还未准备齐全。
本来这就不是一个上午就能搞定的时间，打底也得三四天，乃至按周起步。
示意这些人却也不紧张，反而开始相互聊起八卦来。
这时候，谢端阳就闭上嘴巴，发挥起“多听少说”，“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处世智慧来。
听他们在那里真假难辨、热火朝天地聊着，同时暗暗将有用信息记下，算是补充情报了。
倒是知道了，为什么这回比较提前拍摄定妆照的原因了。
归根结底，还是在tVb那里。
先前，几乎亚视这边刚确定了拍摄《寻秦记》的项目。
tVb那边就收到了风。
同时为了加以阻挠干扰，他们还利用同在无线旗下的关系，请动了博益出版社方面。
想要打着“实体出版发行”的名义，邀见谢端阳这个原着作者，看看能否探听到什么有用消息，甚至直接破坏。
只不过谢端阳从周石那儿得了提醒，根本理都未离博益那边，只是打出一个“拖”字。
不过双方同处广播道，旗下员工彼此认识的不少。
就算作者这边没有结果，也不妨碍其它方面的线全部掐断。
反正他们本来就没指望着这条路子。
据“可靠”消息所言，亚视这边关于《寻秦记》的详细安排。
例如，主演名单，何时拍摄，什么时候上映、“寻找嬴政”的节目……
许多就算谢端阳这个主演加编剧都不清楚的细节，tVb已经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估计他们还没将新人谢端阳，与《寻秦记》作者联系起来。
然后，再对自家对应时间的节目计划之类进行了重排调整。
tVb这些做得还算隐蔽，不过这两天约莫是觉得准备充分，不必要再藏着掖着，动作稍大了些。
同理，也被亚视打听到。
所以，为了它们抢先先机，使出一整套连招，亚视这边才决定提前宣布，打乱对方安排。
“怕一部电视剧而已，居然搞得这么复杂。
这就是真实的商战？”
谢端阳摇摇头，觉得有些理解不能。
这和他从网上认识到的什么“抢公章”、“董事长翻墙偷窥竞争公司产品秘密”什么的，大为不同。
不过……
话说既然tVb、亚视两家现在都快要打明牌了，那么《寻秦记》的结册出版是不是也该提上了日程。
自己实质上已经写完了都。
当初他答应拖一拖，是因为避免tVb狙击《寻秦记》，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早一天印刷出版，就早一天有钞票涌将过来啊。
心动不如行动。
谢端阳还没走出亚视大楼，就寻了个电话先知会周石声。
今天果然没有得出什么有效进程，主要就是把所有人聚在一起，简单通知了下。
然后令负责戏服这片的人员，简单量了下尺寸，又照下照片。
可以说，大半个上午时间，就这样浪费过去，让谢端阳心情也不是多么开心愉悦。
这种事情，就要和熟人一起吃饭，商议下挣钱的事情，将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虽然从法律上，谢端阳不用知会对方，但双方毕竟关系不错来着。
还是之前一起去过的利家餐厅。
“《寻秦记》，你该不会已经写了完吧。”
老头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周石对谢端阳还是有所了解的。
没聊过三两句话，就直接开口询问。
年老的眼睛，在这时候格外明亮。.
虽然《寻秦记》再报纸上还没连载，周石就已经开始考虑起下部书的事情了。
见过《寻秦记》令东方日报的“涨粉”情况后，周石现在可不会随随便便放他离开去别的报纸上。
“周先生眼光果然犀利。”
谢端阳摇头叹口气，作出副可惜姿态。
本来，他是打算将《龙蛇演义》放在星岛或者天天，这两家与东方日报有着直接竞争关系的报纸上。
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寻秦记》我确实写完了，就算现在将剩下的手镐直接邮去，也无所谓。”
说话间，谢端阳从随身背包中摸出两张纸，递将过去。
“周老着我过来，看看你……”
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周石急忙接过，认真翻阅起来。
他也没想到谢端阳今天居然如此好说话。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去想这些，改而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手镐上，逐字逐句地看将起来。
拢共不过两张纸，周石再怎么看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这本书……”
将手镐递还回来，周石面色有些古怪。
谢端阳文笔还是不错的，可能比不过金庸那几部名气最大的。
但是湾湾那些知名一时的武侠作者还是不弱。
而他汲取后世网文爽点套路节奏，还有几十年小说发展历史经验教训。
借助这，他的小说多少给人种超前凌驾这个时代的感觉，
周石不得不说，虽然只是寥寥两三章，他的情绪与代入感已经被调动起来。
不过……
这本《龙蛇演义》，与这个时代未免太过不同。
全然不见有真气、内功，千年灵药，这些武侠中常见的物事，似乎全然看不到半点儿踪迹。
但给人种特别的真实感，哪怕周石自己，也是花甲之年，见识广博。
但是见到后，也是忍不住有跟着练的感觉。
当然，这位并不影响上他作为总编的眼光和立场。
周石一时间，也不好判断这本《龙蛇演义》未来的前景。
可能无中生有，另行开启一个与武侠画风大为的流派。
也可以让读者适应接受不了，仅限于部分受众。
不过，让其它竞争对手连载了这部小说，那就是更不允许。
“话说，阿阳你应该还想构思其它小说吧。
有没有眉目……”
暂时放下关于《龙蛇演义》的感觉，周石开始打听起另一本《英雄志》来。
“那本还没开始写。”
谢端阳摆摆手，转而反问起他来，首先却不是关于《寻秦记》出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