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雨满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灿烂前途,下一秒,她却抹起了眼泪,“我早就受够王鲁斯了,他不仅监视我,还家暴我,看我腿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消下去。”
话音刚落,顾晓雨便撩起裙摆,露出纤细的小腿,小腿肚上的大块淤青,让缇娜倒吸一口凉气,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顾晓雨,“你真是心疼死我了,没想到你家老王这么狠,我们可以当男人的附属品,但绝不能当他们的出气筒,否则哪一天命就没了。”
“缇娜姐,还是你对我好,我就靠你了。”顾晓雨泪眼朦胧,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缇娜身上。
缇娜递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我来安排。”
人陆陆续续到齐,约莫十几个,清一色的年轻姑娘,各个柳枝细腰,五官精致,打扮华丽,就是皇帝的后宫也没这么养眼。
她们分成两排,坐在一张长板桌前,每个人面前摆着一堆花材,花艺师站在中间,示范操作流程。
不过,她们的关注点并不在插花本身,能坐在这张桌上的,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见人下菜碟,只敬罗衫不敬人,是这个圈子的交际法则。
一个满脸青涩的姑娘,盯着顾晓雨开了口,“晓雨姐,你家老王这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啊?我家老徐给了我10万,让我去夏威夷散散心,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
顾晓雨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讽刺,曾经这位姑娘对顾晓雨殷勤得很,王鲁斯失势了,现在却前来落井下石,人心之坏,莫过于此。
她想起王鲁斯这个月一分钱都还没给,她预订的一只奢侈品包包到货了,销售天天打电话叫她去取,但是她付不起尾款,只能日日找借口拖延。
此刻的顾晓雨,就如丧家之犬,在这个圈子里快抬不起头来了,做小三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丢人。
她瞪了那位姑娘一眼,并不作答,她把下巴抬得老高,认真修剪着手里的白玫瑰。
缇娜出来打圆场,“什么钱不钱的,我们坐在这里的人,谁还缺零花钱啊,夏威夷我上次去了,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还不如去海南。”
顾晓雨嘴角闪过一抹笑意,那位姑娘却翻了个白眼。
突然,顾晓雨的电话响起,是冯姨打来的,“先生来了。”
顾晓雨心里咯噔一下,拿起鳄鱼皮包,径直回到家,只见王鲁斯拿了一个大箱子,把她的包包都装在里面,他还抢过顾晓雨手上的包,“这个最值钱了。”
“你要干嘛?”顾晓雨皱着眉,跺着脚。
王鲁斯的目光停留在包包上,他云淡风轻地表示,“我需要资金,你这些包包好得能值个小百万,租个办公场地,招几个人,够用了。”
“王鲁斯,看看你这副穷光蛋的嘴脸,你还是你吗?”顾晓雨把刚刚在茶话会上受的委屈,一同发泄在王鲁斯身上。
王鲁斯瞟了顾晓雨一眼,“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顾晓雨抢过他手里的包包,“你穷成这样,还包养我干嘛?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激怒了王鲁斯,他的眼神狠厉,怒火在胸中燃烧着,他抓起顾晓雨的头发,“现在连你也嫌我穷了是吧,老子当时有钱的时候,你是怎么贴上来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