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清,你人脉广,能不能帮张全找份工作。”张叔叼着一根烟,从房间里出来。
“张全是要赚大钱的人,哪里看得上三五千的工作啊。”李雯清端起李母给她倒的水,轻轻抿了一口。
张叔皱起眉,猛地抽了一口烟,“赚什么大钱,没把家底赔掉就谢天谢地了。”
李雯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她将目光转向张全,“缅北的钱不是很好赚吗?你怎么要回来国内卷啊。”
张全像被戳中了软肋一般,他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你别以为自己开了破火锅店,就可以来看我的笑话了,你不过是一个手心朝上的家庭主妇,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李雯清被他的狂躁吓了一跳,但她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再没用,也不会眼高手低,也不会在家当米虫。”
“你……”张全青筋暴起,攥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就像石头般坚硬,仿佛要将李雯清砸个粉碎。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张全好得也是你的弟弟,你不帮他就算了,还来挖苦他,你别太过分了。”张叔听了李雯清的话,护犊子的心瞬间爆发。
“雯清,跟我去买菜。”李母见状,连忙上前解围,把李雯清拉了出去。
“妈,你干嘛拦我,我说的又没错。”李雯清嘟囔着嘴,把手臂从李母的掌心抽离。
“张全这次闯大祸了。”李母轻叹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
李雯清扶住李母的胳膊,狐疑地看着李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全不仅把你张叔的养老金全都亏了,还欠了百万外债。”李母的眼皮下垂,显得有些沉重,似乎在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压力。
“张全在缅北到底做了什么?”李雯清喃喃道,心里既震惊又愤怒。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张叔怎么问他,他都不说,只说开店赔本了。”李母浑浊的眼睛里,深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忧虑和哀伤。
李母和李雯清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继续说道,“张全这次回来很奇怪,他晚上经常做噩梦,然后大喊大叫,嘴里喊着别打我,估计是在缅北吃了苦头。”
李雯清的眉头紧锁,一缕轻愁凝聚在额头,似乎在为年迈的母亲而困扰,她握住李母的手,“妈,张全的烂摊子你别管,你守住自己的钱,如果他们父子敢刁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李母点了点头,她眼角的皱纹又更深了一些。
她的皮肤已经失去了光泽,变得黯淡而沉重,每一个色斑都像是忧虑和痛苦的标记,它们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幅悲凉的画面。
李雯清回到火锅店时,已经快中午了。
因为推出了开业五折优惠,顾客络绎不绝,还不到12点,大厅就坐满了。
她走到后厨,吩咐厨师和服务员,一定要注意食品卫生,所有的菜品上桌前,必须仔细检查,可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
门口排队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李雯清拿了一些小零食和茶水放在门口的桌子上,让顾客随意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