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怎么会是你？”李雯清的声音里夹杂着震惊和愤怒。
“张全，我那30万是你骗走的？”李母盯着张全，因太过激动，她不断喘着粗气。
张全低下头，不敢看眼前这对母女的眼睛，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再狡辩什么。
“张全，你个杀千刀的，我这些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对待，你却把我的养老钱骗了去，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老天爷啊。”李母哭喊道。
“安静点，坐下来说。”警察严肃提醒。
李母抹了抹眼泪，一双苍老的眼睛，怒火中烧地看着张全，“你把我那30万，拿去做什么了？”
“那钱我没花，被我爸拿走了，你找他拿吧。”张全低声说道。
“什么？张叔拿走了？你骗我妈，他是不是也知道？”李雯清握紧拳头，恨不得打爆张全的头。
“你们别问那么多了，反正这钱你们拿回去就是，给我写一份谅解书，我能早日出来。”张全淡淡地说。
李母倒吸一口凉气，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着说，“我嫁到你们张家，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给你还赌债，伺候你爸，我当牛做马，就为了能有个安稳的归宿，结果小的骗我，老的也忽悠我，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张全挑起眉毛，眯着眼睛看李母，“你别在这里哭天喊地了，没用，你去找我爸哭去。”
“你爸被你气到住院了。”李雯清的这句话像石头一样砸向张全。
“住院？他现在怎么样了？”张全追问道。
“你爸这几天还在哭穷，说钱都被你败光了，住院费全是我妈给掏的，你最好祈祷你爸平平安安，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管不着。”李雯清冷冷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爸不是你爸？你要是见死不救，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张全挑衅着李雯清。
“等着吧，看看谁先遭报应，摊上你们张家父子，算我和我妈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们该付出的代价也付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李雯清咬紧后槽牙。
走出警察局，李母脸上异常平静。
她曾以为张全只是没长大，不懂事，所以她处处包容他，这一次，她突然醒悟过来，他不是不成熟，而是彻彻底底的坏，而张全的父亲，她全心全意伺候的男人，也在欺骗她。
她所有的付出全都喂了狗，她自以为是的安稳只是一个笑话。
“雯清，我们坐一会吧。”李母走向路边的椅子。
“不回去照顾张叔啦，他现在还在挂点滴呢？”李雯清试探性地问李母。
李母的望向远方，眼睛里一片茫然，“雯清，妈对不起你。”
“妈，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是你女儿。”李雯清看着李母，心里有些担忧。
李母紧紧抓着李雯清的手，继续说道，
“我早该听你的话，和你张叔离婚，你说得对，张家父子不是什么好人。”
“我太糊涂了，以前被你爸爸骗，带着你吃了太多苦，后来你张叔向我示好，我想着有个男人，我们娘俩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可是想想这些年，你张叔除了给你带来麻烦，什么也没帮到你，他这个人小气、精明，脾气还暴躁，张全随了他。”
李雯清把另一只手搭在李母的手背上，“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这时李雯清的手机响起，是冷一凡打来的。
“雯清，李老师说的学校聚餐是什么时间？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我们店里的大圆桌好像不够，得提前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