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
令人发指。
夜晚如期而至。
陈燕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有些疲惫的靠在座位上，加班了两个小时，她实在很累，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刷着微博。
最近微博上也很无趣，不是这个明星出轨，就是那个明星劈腿，她看了会，便去追剧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她觉得有些冷，一转头，却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坐了一个老太太。
穿着一身灰布薄棉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一阵老年人身上特有的腐臭味传来，让陈燕忍不住皱紧了眉。
但是她是个内向的人，也没好意思开口，便准备重新找个座位，没想到放眼望去，平时没什么人的车，今晚竟然坐满了。
车内很是安静，偶尔传来两声打游戏的声音，是左前方坐在车门附近的年轻男孩。
陈燕心里有些毛毛的，转头去看车外，正是去往她住的小区的方向，她心里稍安。
到了一处车站，车门打开，上来两个背着书包的中学生，叽叽喳喳的说着晚自习的事情，车门快关上的时候，嘭的一声，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拦住了。
陈燕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司机也在咒骂。
她好奇看去，车门被迫打开，上来的竟然是一个很瘦弱的女生。
长发披肩，齐刘海，有些长，遮住了眉眼，穿着黑色的卫衣，牛仔裤，上车后环顾了一周，陈燕对上了那双眼，心里一跳，赶紧转移了视线。
这女孩长得挺好看，就是……眼睛也未免太大了……陈燕心里嘀咕，她才不是被那双没感情的眼睛吓到的。
被吓到的陈燕没有发现，那个女孩上车这么大的动静，有反应的竟然只有三个人！
其余的人都依然端坐着，头都不曾转一下。
车上一时间没有座位，黑衣女孩投了两枚硬币，缓缓朝着车内走去。
司机骂骂咧咧的继续开车，车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又过了一会，陈燕实在忍不了那股味道，站起身，准备出去。
“你好……麻烦让一下……”她小声说道。
老婆婆没有动静。
陈燕有些着急，“您好，麻烦让一下，我快到站了……”
老婆婆转了个头，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
陈燕看着老婆婆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这双眼睛……好像她曾经见过……死去的鱼眼……
她有些害怕，站在座位上，一时间僵持不下。
“老人家，让个座。”穿着卫衣的女孩走到老婆婆旁边，轻声说道。
老婆婆还是没有动静，女孩对陈燕笑了笑，然后突然大声：“司机！你走错路了！”
陈燕下意识的转头看外面，竟然不知何时，外面一片漆黑！路灯呢！
下一秒，她转头，看到了无比可怕的一幕。
那老婆婆竟然身体面向她，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对面的女孩！
同时，双手朝着陈燕抓去！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那老婆婆的头就直接被那个女孩拧掉，另一只手抓住老婆婆肩膀，竟然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嘭！
女孩的手指以奇怪的角度交叠在一起，打在老婆婆的身上，直接爆炸！
黑血溅满了车厢！
咕噜咕噜……
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
打游戏的男生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
陈燕都忘记擦去自己脸上溅到的黑血，茫然的抬头看去。
只见车内过道上，司机的人头滚来滚去，驾驶位上无头的身体依然在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