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兮拿了咖啡站直身体，笑容收敛下去：“你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她反问：“因为蓉月的事我也只是一个外人吗？相识一场，我来问问情况，你为什么这么介意我的存在？
穆教授，私人恩怨跟工作真的有必要混为一谈吗？你介意我出现在这里，真的就不是因为私人感情吗？
你其实也没有权利阻止我来这里不是吗？”
她说完把咖啡塞进他手里就走了出去。
蓉月失踪的那段监控，她也有反复看过，也不知道说凶手命好还是狗屎运，凭那段监控，的确无法找出凶手。
“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穆兮爵走进了监控室，瞥了一眼监控道。
“没有，只能祈求有新的监控拍到他们，这个案子越看越觉得跟零一娱乐那个案子有几分相似。”
顾悦兮懂夜黎的意思，因为零一娱乐那个案子，也是失踪案。
但是，相似又不同。
看他进来，顾悦兮莫名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承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
从监控室出来，她回到大办公室，慢慢地，便有些困了，睡了过去。
她在警局睡了一晚，隔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睡在沙发上，鞋子也被谁脱掉了，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她一晚上都没有觉得冷。
一睁眼，余光就扫到对面的男人。
他一身高档的西服外面，是同色系的黑色大衣，看起来矜贵又禁欲。
一睁眼就看见他，她觉得昨天的气都不翼而飞了。
“你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你这是，坐了一晚上。”
不用问，显然是的。
“我给你热了牛奶。”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起身出去给她端牛奶，直到一杯温热的牛奶塞进她手里，她才拿正眼看他。
“你这是咖啡的谢礼吗？”
穆兮爵一怔，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其实，她就是故意刺他的，这怎么可能是谢礼呢。
即使没有昨天那杯咖啡，这杯牛奶，只要他想，也一定会有的。
她二话不说，轻轻的吹了吹杯子里的牛奶，小口小口的将牛奶喝了一个底朝天。
看她喝完，穆兮爵收走杯子，临出门前，停了一下脚步，“回去吧。”
“嗯。”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继续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案子的事，大概的进度，她也心里有数，就出去了。
她是打车回去的，许莫寒看她回来，不悦道：“你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回来的，叫你来接，太折腾了。”
“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下，如果昨晚没睡好，也可以再去睡一觉，时间还早。”
“不了。”
顾悦兮跟着他到了厨房，靠在门框上，想了想道：“如果，是故意销毁的监控，还能修复吗？”
许莫寒真的觉得，顾悦兮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不是个警察，却爱调查这个调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