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之城,时至中午,
墨长安挠了挠露出薄被的屁股,哀嚎道:“比安卡,帮我揉了揉腰,昨晚太过火了。”
比安卡闷哼了一声,没有动身 ,“我也有点痛。”
墨长安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枸杞,抬手就给自己喂了两口,随后嚷嚷道:“侍女呢?怎么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来。”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大人,夫人,我在外面,只是之前敲了房门,您没听见。”
墨长安有些责备:“我们没答应,你就没进来,万一我们遇到了歹人,岂不是没人知道了。”
侍女解释道:“小人不敢,只是听到了您的呼噜声,所以才没进来的。”
墨长安……当我没说:“那你快进来,帮我揉揉腰,我实在痛的不行。”
房门被打开,侍女放下手中装有清水的盘子,立马帮墨长安揉腰。
墨长安皱眉:“怎么突然停了?”
侍女小声道:“没,只是大人您,还没,还没……”
墨长安心急:“还没什么呀?”
“大人您还没穿内裤。”
墨长安有些尴尬,说道:“没事,我现在是病人,你是医生,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侍女羞红了脸,轻轻地点头:“小人明白了。”
随着按摩的继续,墨长安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算算时间,大普罗科普应该快和西德交手了,只希望他不要轻视西德这个年轻人。”
里潘,
相比于道义之城的阳光明媚,这里依旧下着小雨。
玫瑰堡的乌尔里希二世和梅勒廷卡的大卫·波瑞克指挥着圣杯派军队,慢慢向塔博尔派的阵地靠拢。
六百辆战车几乎没有任何遮掩的接近,让塔博尔战士有着极佳射击空间。
当然上山的道路上也没什么可以用于掩蔽的树木。
有的只是一些零星的瘦小杉树,比人还细的躯干,只能拿去当柴烧。
轰隆隆,炮声齐响,大普罗科普找准距离,用墨长安送来的一代小型炮,对圣杯派战车发起进攻。
哪怕弹药用的是实心弹,也对圣杯派造成了不小伤亡。
每一发炮弹下去,至少就有一辆战车被损坏,而这样一来,那些躲在战车后面的圣杯派战士就只能挤在一起,或直接暴露出来,成为塔博尔战士的活靶子。
并且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些拿着火器、弓弩的塔博尔战士也能威胁到圣杯派士兵,尤其是塔博尔自己的大炮,虽然射程很近,但就像散弹枪一样,横扫一片又一片的圣杯派士兵。
圣杯派也不甘示弱,拿出同样的武器,和塔博尔战士一样,躲在战车后面射击。
倘若把双方之间的陆地换成大海,两者就像加勒比海盗中大船一样对轰,白烟四起,久久不散,如同给这座山峰盖了一层薄纱,双方士兵的视野越来越迷糊,最后近乎是凭感觉射击。
而且因为木屑纷飞的原因,双方士兵还得小心木屑,以免飞入眼中
看着对车垒战术了如指掌圣杯派,大普罗科普不由得看向了对方的一面军旗。
对于大普罗科普来说,那面军旗很熟悉,因为这面军旗曾经是以战友的身份,飘扬在杰式卡军旗身旁,“大卫·波瑞克!你对得起杰式卡大人吗!”
圣杯派这边的大卫·波瑞克似有感应,但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专心致志地指挥军队。
西德站在山脚下看着眼前的一切,对着马科瓦尔吩咐道:“让杂牌兵发起进攻!”
随着一声令下,五千步兵倾巢而出,并且有着前方圣杯派的压制,他们很轻松地来到了圣杯派的战车后面。
只不过随着被破坏的圣杯派战车越来越多,杂牌军和圣杯派步兵能躲藏的地方也越来越少。
有盾牌的还好,至少可以有个遮挡,那些拿着长柄武器的战士,完全没有躲避地方,仿佛一个被脱光的人,无所适从。
这一刻,大卫.波瑞克明锐地下达命令,令人把所有战车都推进壕沟里,让战士们踩着战车,向塔博尔派发起进攻。
冲锋的鼓声被敲响,或是因为亢奋,或是因为克制胆怯,圣杯派和杂牌兵纷纷嘶吼起来。
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一边快速地向塔博尔派的阵地发起冲锋。
三十米的距离并不遥远,可当士兵冲锋时,往往一个瞬间就会失去意识,然后直直得倒下。
没人驻足关心那些倒地的士兵,甚至有的还拿他们当作踏脚石,因为那些侥幸没死的士兵不敢多想,也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