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随着电灯熄灭，只剩下一室的静谧。
黑暗中，一切的观感都被放大了。
江野的呼吸声，悉悉卒卒的脱衣服声，都好像在叶娇娇的耳边拿着扩音器的播报。
她好想让江野动静小点，但是很明显人家已经把动静放到最小了。
她只能默默闭上眼睛数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胡同里不知道哪家的公鸡鸣叫声阵阵冲破天光，叫开夕阳。
叶娇娇总觉得呼吸不畅，胸口上压着块什么石头一样，越来越难受了，还特别的热，感觉都快呼吸不出气来了。
她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感觉到呼吸困难了，叶娇娇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醒来了。
她呆呆的睁着眼睛，瞳孔没有聚光。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房顶，空气中阳光熹微，空气中漂浮着许多小小的尘埃。
“嗯?！”叶娇娇敏锐的觉察出来不对劲。
怪不得她那么难受，胸口上一只手能不难受吗！
也不知道江野这混球怎么睡的觉，胳膊斜着都伸到她面前来了。
“起开！”叶娇娇抓起他那一只手作恶的手，直接给扔出去了。
江野懵懵懂懂的睁开半拉眼，刚刚睡醒意识不清醒的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叶娇娇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
被人打搅得睡意全无，叶娇娇索性也不在床上躺着直接坐起来了。闻言差点没一个白眼翻江野一脸，“你说呢?你是不是那点马尿喝多了，现在脑袋瓜子还没清醒过来?”
江野挨了一顿骂，懵了。
片刻后，他捂住脸，默默躺进被子里。
叶娇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懒得理会发疯的男人，麻溜的掀开被子趿拉上炕边的鞋子，拢了拢蹭了满鬓角的乱发。
江野也收拾好心情了，“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这真的是可以问的吗?和一个男人还能睡得怎么样?
要是说睡得还好，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跟女孩睡一起都少，跟一个男人睡一块儿居然睡得也不错?
要是她睡得不好，不就是一个男人么，有什么睡得不好的，莫不是心里有鬼?
这真真是里外都不是人了，绕是叶娇娇活了这大半辈子，也还是不好回答。
幸好她会装死摆烂文学，直接不回答了，还叉开了话题：“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该怎么洗漱?”
好在江野并不是真心要一个答案，他也是尴尬之余随便找了个问题。只是没想到，这样说就更加让叶娇娇尴尬。
“我找找，航文既然让咱们来，应该一些基本的东西是有的。”江野一翻身从炕上下来，径直出去了。
昨晚上回来得晚，院子又黑漆漆的，江野和叶娇娇都没注意到还有个竖着烟囱的厨房。
一般人家洗漱用品都是放在厨房的，江野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牙刷什么的就别指望了，他倒是找到了一包漱口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