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阵错愕。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钟红樱这样回答,而且还是对一位有权威的老者。
“钟红樱,你在耍我。特别小组成立时你们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资料就是你仅凭一点信息就知道,现在怎么就不行?”
“白少雄跟他们不一样,早年可是响当当的硬汉子,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掐算出来。这事我爱莫能助。”
提起白少雄当年的事,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说完,以一敌十,护住整个村庄,无不让人的佩服。
钟红樱也敬佩这样的汉子,喜欢不起来。
想到他可能是灵宝的父亲,一丝恨意从心底萌生。
她起身,以孕妇容易累,诸多不便借口离开。
半路上,一辆轿车拦下她坐的三轮车。
两个黑衣男将她从车上架走,放进轿车送到白瑾秋的住处。
不是白瑾秋找她,而是白老爷子。
“钟红樱,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王明的案子是否牵扯到少雄,你是知道,为什么不说?”
“老爷子能告诉我,白少雄当年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弃军从商?”
“厌倦部队的生活,羡慕商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呵呵。老爷子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不能真诚相待,凭什么要求我告诉你。”
钟红樱没想到灵宝元宝不知道白少雄当年的事。
她更好奇。
有可能这一切蛊虫案子都跟当年有关。
白瑾秋上茶正是时候,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白老爷子呷了一口茶,叹气说:“家丑不外传,最近发生这么多起蛊虫案子,甚至牵扯到白苏两家。看来跟当年的事有关。”
话题打开,白老爷子不再隐瞒,娓娓细说。
二十年前,武营市发生暴乱,白少雄带兵去处理,也在那里做了善后工作。
十个月后,他曾住的那户人家抱着刚出生的女婴找上门讨要说法。
说白少雄酒后乱来,玷污了姑娘,珠胎暗结。孩子出生,姑娘难产而死。
白少雄死活不承认自己犯下错误,对方是有备而来,检举信一封接一封的投,还到部队去闹。
还下最后通牒,再不处理,将登报公示。
为了白家声誉,白少雄背上贪图享乐,纸醉金迷的骂名离开部队。
“你们了解的真相是怎样?”
钟红樱相信白家不会放任这帮人胡闹,肯定调查过。
白瑾秋接下话,“白静确实是我爸的亲生女。”
她的视线移看向钟红樱的小腹。
“听说你肚子里孩子的爸当年留下一枚属于我爸的金纽扣。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爸的吗?”
直接,直白。
钟红樱措手不及。
“……”
红唇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老爷子站起身,“钟红樱,你是个聪明人。想要真相,必须去武营市。事不宜迟,我安排你过去。”
“不!”
钟红樱本能拒绝。
她相信这一去会是个很大的漩涡。
“我的孩子只属于我,不会再调查。你们放心,我不会纠缠。
等下会跟白瑾年说离开,不再查案,远离你们的视线。”
钟红樱离开走出大厦的那一刻,心情沉重。
感觉白家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