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辟邪灵玉呢?又搞丢了!”南云扒开天南星的衣襟,不见了项上那两枚星芒,“真有你的。”
“啊那个……我没丢,放枕头下了。”天南星心虚的瞄了一眼小凌儿。
“最好是这样,明知道师父好不容易才得来几颗。”南云松了手,很粗鲁的给他把衣服整理好,转身下了山,迈下石阶前,他提醒道:“明天的晨修你最好是忘了。”
这提醒的话听着有点怪,不过天南星早就习惯了。明明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他俩就是两极分化,一个天真无邪,看什么都新鲜,一个暴躁至极,看什么都不爽。
十岁过后,南宗主就很少干涉他们的成长了。孩子大了要自由,只要不是出格的事,临天宗上下,随他们去闹。
然而,虽然没有了爹娘的干涉,这条成长路上,还有个师父,他们除了玩闹,更多的时候是跟着师父修习。
师父姓楚,是南宗主请来临天宗的长老,地位虽不及南宗主,可也威望甚高,他的话,天南星和南云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已经有个正面例子摆在那儿。他们的师哥楚离辞,不过大他们两岁,就能独自下山历练了。
天南星虽然自由,但是下山的次数并不多,好在临天宗够大,不然他得憋死。
南云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五个时辰都用来修习打坐了。
天南星天性好玩,每天定要比南云少练一两个时辰,但看他在修行之事上颇有天分,楚长老也就随他去了。
正好在山下捡到个小孩儿,天南星欣喜,总算有人陪他玩了。
等南云没了影儿,天南星才牵着小凌儿离开了临天阁。回到庭院,南云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他放轻了脚步,带着小凌儿进了盥洗室。
室内透亮,微黄的烛灯照得两人脸颊苍白,小凌儿右眼皮上的那个血口,印在他眼里,他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
凑近一看,周边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明天就该结痂了,就这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小凌儿还疼不疼?”他用巾帕在伤口周边轻轻擦着。
小凌儿摇摇头。他瞬间放了心,看来没什么问题。给小凌儿洗完澡,便抱回去睡觉了。
天还未亮,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南云正穿衣起来了,洗漱完再下去吃个早饭,又要开始一天的修习,天南星都替他感到累。
南云出去的时候,似乎在天南星房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了。天南星迷迷糊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缕缕白汽飘在空中,一会儿就消散了。
“南云帮我给,师父说一声……今天,今天不去修习堂了。”天南星含糊不清,困得要死。刚刚伸了一只胳膊出来,又赶紧缩回去,一个字,冷!
“自己说去!”南云没好气道,自个儿走了。
天南星翻了个身,才想起旁边还睡了个小娃娃,突然惊醒。
小凌儿正睡得安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睫毛长得逆天,向上翘着,像两把小卷扇,天南星忍不住用手指去捋了捋,有点扎手,摸得他指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