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承认在北云山私造兵器啦？”
“掌事大人，我不，我不过就是想把在古栖街的这些生意拓展到其他地方，多挣一点钱，打几百件兵器也就是为了养了那些侍卫用的！没什么大用处！”
这一个招供可真是妙啊！
招是招了，但是只招慑令司调查到的，郝锦调查了北云山只有几百件兵器残片他陶文政就说只有几百件，就这么巧！
莫锦怀隔着面具看着陶文政那张精于算计又老奸巨猾的脸。
他说的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那另外一支簪子呢？”
“被毁了！这样才能不被人发现！”
好一个被毁了，莫锦怀可不是什么善心人，还容不下被这样戏耍。
莫锦怀起身绕过案台，走到跪在地上的陶文政面前蹲下，用那眼睛死死盯着他。
“陶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
“不敢，掌事大人英明，我就是想要个解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陶文政这段话的最后一句说的尤为重，仿佛有种绝望的语气，倒不像是假的。
更何况面对莫锦怀的眼睛，他不可能再信口雌黄。
“你想死那是你的事，但是凶手不是你！你们养的暗党也远远不止这个数，下去吧！我很忙，没空陪你演戏！”
回到案前坐下，莫锦怀头也没抬的就让察卫官把他带了下去。
回想起他刚才的招供，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了。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将他们的调查泄露了出去。
午时时分，段大风也回到了慑令司，见他一脸兴奋的表情，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
“掌事，我昨日算是有个大收获！”
“查案就查案！快说，什么事儿！”
“那陶侍郎不是经常去找那个洛院长吗！每次他们俩一进书房就要待上一两个时辰，我在房顶上都坐的打瞌睡了他们都还没聊完！”
段大风这个傻大个儿，打瞌睡这事儿也值得一说！
“可是昨晚，他们两个在书房硬是待了快三个时辰了，实在不正常，我就掀开瓦片一瞧，你猜怎么着？”
这些时日，这个段大风怎么变得跟着说书的一样，句句跑火车，
莫锦怀可没力气和他打趣，拿起一本就扔了过去。
“快说！”
“他们在研究城防图！等他们走后，我就将图给偷了出来。”
说着，段大风就将那张图从袖子里给抽了出来递到莫锦怀的案前。
摊开一看，果真是一张十分详细的城防图，细致到犄角旮旯的小巷子的每一个店名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这个我就没听到了，毕竟在屋顶，隔得还有些远！”
可就凭一张城防图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们俩在密谋？
“掌事，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把陶侍郎给抓了？”
“不着急，一张城防图说明不了什么，你继续去跟着。还有一件事，你过来我给你说。”
侧耳一听，段大风不免得有些生气。
“掌事，咱们户部有奸细也就算了，慑令司也有？”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实事，你抓紧盯着！”
“是的，掌事！对了，最近那个洛小姐和陶侍郎走的很近，掌事要不要……”
面对段大风一脸吃瓜的表情，莫锦怀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