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茶几上的小瓶子吸引了视线，看了眼李雅没什么动作，白景捏了捏她的手，装作没事发生。
昨天的事情一大堆，忙到现在，确实很饿了，尤其白景放心不下李雅，点的全是她爱吃的，全程注意着，希望她能多吃点。
还好，李雅虽然不怎么说话了，但是白景说什么她都应着，吃的也不少，白景总算松了一口气。
吃过饭，白景也不去书房忙了，抱着李雅窝在单人沙发里，找了个电影看着。
窗外灰蒙蒙一片，深秋的天气就是这样，没有耀眼的阳光，只有云层一堆堆叠在天上。
电影刚看了一半，李雅突然抬头看着白景的下颚线。
“白景。”
“嗯？”
“杨康怎么样？”
听到李雅的话，白景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脑子飞速运转着，不知道李雅现在想要知道的杨康是什么样。
“怎么了？我就只是问问你杨康怎么样？被警察抓起来了吗？”
白景顿了顿，整理了措辞，小心翼翼的说：“杨康现在在医院。”
“哦。”李雅点点头，“他被打得很重吗？你没事吧？”昨天她看见了，白景把杨康揍得厉害。
“他没事。”白景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他现在在医院的精神科里。”
李雅猛地仰头，有些不敢置信，“什么意思？”
杨康是精神病吗？那报警是不是也没用了。
“他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我已经看过病例了，他从小时候起就有情感障碍和认知障碍，现在，要等医院重新诊断。”白景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怕吓到她。
“那，是不是报警也没什么用了，而且，他还拍了照片，还有视频.......”李雅说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滚到白景手上。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些东西都在呢，没有被泄露出去。”白景赶快把人抱紧了，“没事，没事了。”
那些东西还要被当作证据，虽然白景第一时刻恨不得全都删个干干净净，但他理智尚存，那些都是杨康施暴的证据。
“你都看了？”李雅抱着白景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
“我看了，他施暴的证据，他精神不正常，打了你好多下，我不会放过他的。”
那样的视频，就算被泄出去也只是杨康施暴的证据，毕竟李雅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这事是有预谋的，白景很担心舆论的导向。
“他最开始一直在说各种胡话，我以为.......可是他最后就一直打我。”李雅有些焦急的解释着，慌张又无助的样子，让白景怜惜极了。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杨康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原因，没有做成，也没有拍到秦萱想要的内容。
但是这些事情，不该是李雅一直在意的。
“雅雅，你该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该怪自己，也不该庆幸只是被打.......
李雅不说话，精神恹恹，埋在他的脖颈间，垂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