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试过反抗，反抗只会带来更多伤口和疼痛。
哪里都痛，身体痛，精神痛。
老鸨说，“我们这里不缺像你这样有烈性的，也不缺像你这样俊美的。你不服从的下场只有带着支离破碎的身体死去。”
那是怎样的一段时间呢，很脏，哪里都脏。恶心，恶心的想吐。恐惧，噩梦……这些词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后来，遇见了朱佑洺，他以为朱佑洺是来救他的，但不过只是从一个肮脏的地方换到了另一个肮脏的地方。
反正都一样，反正他也很肮脏。活着就好。总有一天，他会杀了这些人的。
会有这一天的吧？
光行看着宋尽，心想，会有这一天吗？该让他被卷入其中吗？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宋尽拍了拍光行的肩，觉得他也太容易满足了。
“我哪里对你好了？为你治腿？说你是我朋友？这些我也都只是说了说，还没做呢。你别被我画的大饼迷了眼。”
“画的大饼？”光行疑惑的问道。
“就是空口的承诺，没有实际行动的意思。”宋尽解释道。
光行闻言垂下了眼睛，似乎有些失落。
“你别伤心，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没有给你画大饼，我只是想说，这些我都还没做，你不用先对我抱有感激。”宋尽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的眼睛很真，就算日后没有做到这些事，我也还是很感激你。”
宋尽心想，有多真？
“行吧，那我们回去泡茶吧，尝尝你挑的茶怎么样。”宋尽说道。
光行说起茶叶，浑身都开始散着自信，“定然会让公子满意的。”
“你很喜欢喝茶？”宋尽问道。
“还好，茶是高雅之物，自然让人喜欢。”光行答道。
宋尽不懂茶，低头看见了他一瘸一拐的腿，“你腿这样走久了，会不会疼？”
话题转变太快，光行愣了几秒，“不疼。”
看着宋尽还想说着什么，就看见了前方站着的顾昭凌。
宋尽抬头也看见了顾昭凌，有些惊喜，“昭凌？”
顾昭凌看着宋尽向他走来，递给宋尽一个盒子，“师兄，金枝叶。”
“嗯？”宋尽接过盒子，“你怎么有空自己送来了？你昨天给我的金枝叶被云熙抢走了。”
“我想你了。”顾昭凌说道。
“昨晚不是才见过？”
“见过也想，而且你是不是见到颜奕了？”顾昭凌问道。
宋尽闻言有些不高兴了，“你监视我？”
“没有，颜奕和我说，你差点成了他的新娘。我就猜到，你应该是见到他了。”顾昭解释道。
宋尽疑惑，“我刚刚才见的颜奕，你怎么来这么快？”
“用我从公孙流如那里买的传送符箓，只是她每月只画三张，才卖我两张，有些太少了，不然我每天都能见到你了。”
“她精神力有限，画多了会吃不消。你现在要回去了吗？”宋尽问道。
“嗯，你……”顾昭凌看着宋尽欲言又止。
宋尽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有些话顾昭凌自己说比较好，他又不能猜得到顾昭凌每句话。
“什么？”宋尽问道。
“我比颜奕好，你别考虑他。”
宋尽笑了笑，“嗯，我不考虑他。不过之前你早知道颜奕就是易言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