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柠合上电脑后，给沐华森打了个电话，却无人应答。
“难道在开会吗？”她疑惑道。
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公司应该没有回忆的。
于是，她又打给沐景。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喂，姐姐。”
“阿景，爸爸在开会吗？”
“啊，没有。他好像出去见客户了！”
沐柠听着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两秒：“阿景，你现在在公司吗？”
“在…在啊，怎么了姐姐？”沐景问的小心翼翼。
“没事儿。”
“我这会儿有事，姐姐晚上聊啊！”
沐柠听出沐景好像很急，眸子眯了一下，淡淡道：“好，你忙吧。”
这次，沐景一反常态，率先挂了她的电话。
他今天有点儿反常。
沐柠放下手机后，眺望着远处发呆。
刚刚那个声音是什么？
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她隐约听到了一丝“嘀嘀嘀”的响声。
有些刺耳。
沐柠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个声音她一定听过。
失神的眼眸突然聚焦，她霍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脸凝重，甚至眼底划过一丝慌张。
“那是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
为什么沐景身边会有心电监护仪？
他不在公司！
而是医院！
此时，她心中隐隐开始不安，脑中闪现出一个可能，被她飞快地否定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沐柠抓起手机重新给沐华森打电话。
不厌其烦，打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打第12遍的时候，电话通了。
“木木，怎么了？”
沐柠语气焦急，声音带着愠怒：“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声音这么虚弱，你是不是在医院？”
对面沐华森停顿了两秒，才笑着开口，只是语气虚弱。
“哎，我就是有点儿贫血，就被沐景那个小混蛋，大动干戈地拉到医院了。木木，你别着急～”
沐华森的话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但是沐柠知道，沐华森这是不想让她担心。
她稳住情绪，走到了阳台上：“你让沐景接电话。”
话筒里传出一阵对话声。
“沐景，接电话！都怪你，你姐姐都生气了！”
“我……行吧，怪我怪我！”
不久，换成沐景接电话。
“姐姐…”
“你找个没人的地方。”
“怎…怎么了？”
“沐景！”
沐景一听沐柠冷淡如冰的语气，头皮发紧。
完蛋，这是真生气了。
他叹了口气，朝沐华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拿着电话离开了病房。
沐柠站在阳台上默默等着他，直到沐景叫她，她才郑重其事地问出口。
“爸爸到底怎么了？”
“他其实没……”
沐柠语调彻底冷下来：“沐景，你想好再说！”
她说完，对面果然陷入了沉默。
随着沉默时间延长，沐柠的心也掉进了冰窖里。
只听沐景仿佛做了决定似的，艰难开口：“肝癌晚期。今天出门前晕倒了……”
沐柠眼前一黑，脚下不稳，为了稳住身形，她扶着身旁的桌台，上面的花盆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