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程度苦笑道。
在国外见到安嘉初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冷淡高傲，其实内里敏感又自卑的女孩。
在得知她是自己之前老师的女儿，又经历一系列变故，他更加心疼她，总想着一切办法好好照顾她。
他曾很多次想过表明自己的心意，但那时候的安嘉初患有深度的失眠症和应激障碍。
他觉得并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那时的安嘉初对自己全心依赖，如果在那时候告白，反而让他有种乘人之危的感觉。
再者他心里也害怕，害怕一旦告白失败，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在异国他乡，他虽然明面上是负责她治疗的家庭医生，但是安嘉初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他瞻前顾后，一拖再拖，直到她突然订了机票要回国，两人分隔异地，他都没有开口。
他一直以为像安嘉初这样看着冷淡，一心扑在复仇上的女孩，并不会轻易坠入爱河，想不到，缘分就是这么的造化弄人。
“程度，”安嘉初极少喊他全名，除非很生气或者遇到什么非常严肃紧急的情况。
程度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着她的脸：“嗯？”
“如果我说我们以后还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安嘉初看着他问。
“你的世界里有没有我，你很在乎？”程度问。
安嘉初缓缓点点头：“一直很在乎，在我心里你很重要。”
程度心里一热，看着她没有说话。
“在国外的那几年，真的很难熬，没有你，我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安嘉初手指摩挲着牛奶瓶子，低下头：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家人也毫不夸张，如果我和司徒城在一起让你很难过，我真的很抱歉。”
“是很难过，”程度说道。
安嘉初猛地抬起头，只见他嘴角挂着淡淡笑的笑意：
“嘉初，最开始我真的难过得差点要死掉，可难过又有什么用，这样你就会喜欢上我，和我在一起吗？”
安嘉初被他问得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会吗？不会，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和程度以男女朋友的方式在一起。
“所以，嘉初，你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程度问。
安嘉初心里一揪，难过的要死。
程度说的对，她既然回应不了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看着眼睛发红的安嘉初，程度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爱而不得的人明明是我，你怎么先哭上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安嘉初更是无地自容。
一想到程度对她这么好，她给不了人家想要的感情，现在还想着和人继续做朋友～～
安嘉初你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