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到行政楼展厅，已经准备好了演讲和拍照，谢景珩实在是习惯这样场合了，甚至不用准备就能随便说几句。
有点无聊，姜晚回来其实一来为了看看导师，二来为了在学校逛逛，这么多人跟着她感觉不自由。
很快谢景珩讲了几句下来，不少摄像机拍来拍去。
他细心察觉到身旁人心不在焉低头说道：“别急，很快走个流程拍完，我们可以去学校逛逛。”
嗯？他居然看出来了？
姜晚于是乖巧点点头，雪白大衣蹭在小脸上显得可爱许多：“没关系，你先忙吧。”
接下来姜晚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说走个流程了。
实在是太表面也太敷衍，一群人交换牌子，拍照，站起来，拍照，坐下发言，拍照，领导握手，拍照。
总之很快结束，姜晚一度不敢相信，谢景珩这么严谨的人也会跟他们一起表面功夫。
似乎是感觉到姜晚的吃惊，谢景珩走下来的时候粲然一笑低头俯身凑在姜晚耳边：“一直都是这样，晚晚不必惊讶。”
而后握紧姜晚的手跟领导一起离开展厅。
“那接下来让老师带着谢总逛逛校园？”
校长很明显不能在作陪了，于是开口问出问题，目光却落在二人交叠的手上。
不明显的，姜晚扯了扯谢景珩，男人很快拒绝：“不用了，各位老师都忙，我跟晚晚自己逛逛就成，全当是回忆大学生活。”
他都这样说了，众人自然不可能留下来。
点点头，校长带着一群人道别离开，只剩下张老师留在原地，想说什么又转身。
“导师留步”，姜晚在人转身的时候叫住，张老师几年不见看起来也并未显老，眼镜也还是用的那个黑框，姜晚回想起从前导师对自己的栽培，眼眶湿润。
“对不起，老师”，别人不清楚姜晚在想什么，只有她明白当年有多愚蠢。
为了沈行知去到沈氏公司工作，拒绝导师深造邀请。
后来大哥觉得她在沈氏工作不合规矩，一年后让她回自家公司。
但姜晚却再也不能回去自己最喜欢的领域了。
“没关系”，导师推了推眼镜，瞥见一旁谢景珩对姜晚关怀备至，虽觉得遗憾却也祝福。
张老师是个往前看的人，开口安慰她：“姜晚，不管你当年做出什么决定，一定是你深思熟虑过才会那样做，现在的你无法评判当年的你，就像你离开学校后跟谢先生成婚也很快乐一样。”
“不要美化那条你没走过的路，你会过的充足且快乐。”
说完，张老师摆摆手离开。
留下恍然大悟的姜晚。
一路上遇见不少年轻学生，姜晚看见他们感到轻松很多，仿佛自己都变得年轻了。
“阿珩你看，那边是约会圣地，情侣桥！”姜晚指着河上那座拱桥，她觉得谢景珩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注意这种地方。
谢景珩顺着桥看去，边拉着人往桥上走边念念有词：“情侣桥？不是复旦桥？”
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