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舒连忙拿过桌子上一个保温桶,还有两个鸡蛋,再加几个包子,一起塞进少女手里,“老爷子本来就没儿女,我还打算晚点去医院送吃的给他,既然你们要去,这个保温桶里米汤带过去。然后鸡蛋和包子,你和年年吃,右边袋子是你的,素包子,左边年年的,肉包子。”
苏予乔一怔,伸手接过,甜甜一笑,“谢谢妈。”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记得上课别迟到。”
温芷舒不放心,叮嘱一句。
“好,妈,白白。”
“白白。”
医院,vip病房。
老爷子醒来有半个小时了,这会儿正闹着要出院。
“同志,我真的没事了,而且现在病床是最紧张的时候,我不能占用啊,你们让我出院,我还得回家拿钱给你们,不能白让你们给我看病。”
“老爷子,你的医药费和住院费,神医已经帮你付过了。”
护士极力劝解。
老爷子还是不听。
就在护士头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前一后走进来两道身影。
护士眼前一亮,尊敬的打招呼,“御医生、UI。”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们。”
苏予乔对护士说道。
护士像解脱一般,很快走出病房。
病房里,老爷子记性还算不错,认出苏予乔,“小姑娘,你就是苏家那个女儿吧?”
“对啊,老伯伯是我。”
苏予乔乖顺的坐在椅子上,将三指搭上他的一只手上,“伯伯,您好点了没啊?我先给您把个脉哦!”
“好好好,是你帮我付的钱啊?”
老爷子接着问。
“不是,是他帮您付的。”
苏予乔朝着正在打开保温桶的少年,扬了扬下颚,“伯伯,您还记得他吗?”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努力的瞪大,想去看清少年的模样,旋即,摇了摇头,“不认识。”
“蒋伯伯,我是年年,御席岑的儿子,您还有印象吗?”
御君年说着话,端着盛好的米粥走过来,“这是芷舒阿姨起早给您熬的。”
“芷舒那丫头啊,哎,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能吃你们的东西。”
老爷子叹着气,直到御君年走近,他瞳孔一阵紧缩,眼眶里慢慢浮上泪花,“你果然是席岑的儿子,跟你爸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你还没死,还没死就好。”
当年,御席岑夫妇惨死,独生子失踪,国内外闹的很大,老爷子那时听到这消息,整整难受好多年,甚至联系老战友帮忙去找这个孩子。
可每一次传来的都是没找到人,再到后来,有人说御席岑的独生子死了,他为此心痛不已很久,就跟他自己儿女去世时一样,痛不欲生。
“嗯,我还活着,活的很好。”
御君年想到过往那段痛苦回忆,他邪魅的桃花眼底,闪过浓烈恨意和杀意。
就在他情绪有些不稳时,一只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手背。
“年年,都过去了。”
少女温软声,响在他耳蜗边。
御君年看向她的眸子,柔和下来,眼底一片感激,“嗯。”
两人在医院里陪护一个小时左右,才离开。
期间老爷子还想出院拿钱还给少年,被两人给拦下。
将近半个月,老爷子终于出院,凑巧qY出了点事,御君年去国外处理,苏予乔和爸爸苏华、以及大哥苏景朝、四哥苏景初,一起将老爷子弄出医院,送回他家,并且贴心给他请来一个护工。
老爷子百般不愿,还是御君年打来电话,他才乖乖听话,任由苏予乔她们折腾去。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年年在他心里,就跟亲孙子一样,自然得听孙子的话。
周五这天,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苏予乔和白苓俩人,一路朝着操场走去,刚路过一片茂盛的树林,一道熟悉的恬静少女声传来,“君年,这是你昨晚落在我家的衬衫,我给你带来了,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