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痛苦吗？”痛苦到让她想死的地步吗？
顾时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会让温允棠这样讨厌他，憎恨他。
温允棠毫不掩饰的回答道：“对，待在你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很痛苦。在你身边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让我感到窒息，让我觉得活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顾时宴，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没有怀孕，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既然没有你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一马呢？待在你身边，我真的会死的，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吗？”
她在顾时宴身边的时候，跟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听着温允棠的话，顾时宴感觉胸口像是被人给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样的疼。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允棠的还给刺激到了，顾时宴的眼神逐渐黯淡，看起来一副失落又无助的样子。
过了几秒之后，顾时宴突然抬头，看着温允棠说道：“棠棠，要死我们也是一起死，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人。”
他不可能放开她的，死都不可能。
顾时宴笑了笑，然后朝着温允棠走去。
温允棠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顾时宴已经疯了，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砰——”
一阵枪声响起，子弹落在顾时宴前面的地面上。
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允棠，没有想到温允棠真的会开枪。
“顾时宴，你再往前，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她不可能就这样认命，如果跟着顾时宴回去了，那就真的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那种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顾时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呵，那棠棠就动手吧，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了，就不会有人抓你回去了。”
除非他死，否则，他是不可能会放过小姑娘的。
“顾时宴，你想死可以自己去死，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动手呢？”
她感觉顾时宴就是疯了，她现在要杀了他，他竟然也毫不在乎。
“棠棠这是舍不得我死吗？还是说心疼我了，下不了手?”
顾时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一直在麻痹着自己。
觉得温允棠不愿意杀他，是因为不忍心，是因为舍不得。
“顾时宴，你死了跟我没关系，我才十八岁，我只是不想背上一条人命而已。”这个男人的生死，她一点也不关心，就算是死了，跟她也毫无干系。
但顾时宴不能死在她的手里，如果顾时宴死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放过她的。
而且她刚刚说的也确实没错，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一条人命。
“那棠棠为什么不愿意动手呢？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如果小姑娘真的有那么狠心，会杀了他，那他也就认了。
可如果小姑娘今天没有杀了他，那她是不可能离开的。
只要他活着一天，温允棠就必须是他的人。
温允棠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跟顾时宴沟通了 这个男人好像彻底疯魔了一样。
“顾时宴，你这个神经病！”他的思想近乎扭曲，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沟通。
顾时宴的眸底一片猩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偏执的味道，“是啊，我就是个疯子。但是棠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