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门口的入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光临。”
周耀微笑着向来往的客人点单，打包，送走，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周耀才松了口气。
他值的是晚班，没想到今天晚上意外的忙碌。
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外边没人进来，周耀稍微在料理台上靠了靠，减轻腿部长时间站立的肌肉酸痛。
他拿起手机，这才发现两个小时前，爸妈都发来了讯息。
－儿子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附上红包。
周耀又笑了起来，比起刚才真诚许多。
毫无心理芥蒂，点击收款，居然每人发了五百二十元，总共一千四百元，是他近一个星期的工资。
料想两位老人已经睡了，他挨个回复了一个“谢谢”，就没有再发，免得打扰两人休息。
合租的室友也发来消息，不久之后他就要退租了；房东也开始催缴接下来三个月的房费。
真是，两个噩耗。
周耀又翻了翻自己的手机，父母给了一千四百元，他自己存了一些，但所有卡里和支付软件里的钱加起来都不足以支付下个月的房费。
A市，寸土寸金，快没有他这样的小人物的立身之地了。
他叹了叹气，只能找找，换个便宜一点的房子了。
“周耀，我今天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啊，我翘班，你别告诉我妈。”花芽边穿衣服边交代。
“好。”
周耀点点头，看着那人往外边走去，又收回视线，摆弄手机，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
叮铃铃——
“欢迎光临。”
周耀抬眼看去，一个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站在门口，发丝沾染的水珠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漂亮的颜色，眼睛没有被金丝眼镜藏住，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好高，好帅。
周耀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微笑站在收银台前，俨然一个优秀的服务者。
只是——
「啊，这个服务员好可爱，好喜欢，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嗯？
什么鬼？
周耀狐疑看了面前的客人一眼，他没有张嘴，那是谁在说话，还自带混响？
“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少冰少糖，谢谢。”
周耀没有深究，微笑点单，背过身去，制作饮品。
那声音又传来了——
「肩膀很宽，腰也很细，身材一定很好，好想摸一把」
「不知道有没有腹肌呢……」
周耀铲冰块的手一抖，回头尴尬看了一眼那人，什么鬼，现在的城里人，都已经这么直白了吗。
「啊，真的很合我的胃口啊，要不要找他要个联系方式？」
这次周耀看清楚了，客人咬着唇面色有些纠结，根本没有动嘴！
那那道声音是什么鬼？
周耀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