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路东方这句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一切能够给唐栩森添堵的事情，他都会努力去干。
没一会儿，车抵达片场。
这是一个古装剧，程秀书需要化妆、戴头套。
在这之前，路东方先带程秀书去见了钱导，在钱导面前混了脸熟。
这还是程秀书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导演，以前他都没有资格。
他有些拘谨，九十度鞠躬，“钱导，您好，我是墨白娱乐的演员，程秀书。”
钱导看了一眼他，嗯了一声，上下打量，有些皱眉，“倒是不太符合剧里的人设。”
这次，程秀书需要客串的角色是一名青楼的当红男倌，需要有风尘的气质和勾人的魅惑劲儿。
路东方倒笑嘻嘻的，似乎跟导演比较熟，“钱导，我带的人，您还不放心嘛，不行的，我根本不会往您跟前带。”
他做经纪人的口碑在业内还是比较有名的，倒不是吹的。
更何况，这个角色不算是什么大角色，演砸了也不影响整体。
基于前几次的愉快合作经验，钱导勉强点点头，“带他去化妆吧。”
“好嘞。”
路东方拉着人到化妆间去了。
路上，就听见了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哎，听说大唐娱乐的总裁今天会来探班。”
“唐栩森？”
“对，就是他……”
“他为什么来？”
“这部戏就是他投资的啊。”
“哦……可是大唐投资这么多剧，没见唐总挨个探班啊，这次怎么要来？”
“不过，据说唐总之所以来探班，是因为我们的男主演，跟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哦，细说？”
“我跟你说……”
两人的窃窃私语被程秀书听了个正着，他脸色不太好。
废话，任谁听到仇人要来剧组，都不会高兴吧？
更何况，他现在还要给仇人打工！
他望向路东方，“你早就知道这部剧是大唐投资的？”
路东方嗯了一声，“大唐娱乐作为娱乐圈的另一霸，跟墨白娱乐有竞争也有合作……我们公司的演员演他们公司投资的剧，很正常。”
程秀书死死咬紧下嘴唇。
看到程秀书抵制的样子，路东方叹了口气，“要在娱乐圈拍戏，是没法绕过大唐的。”
“我知道。”程秀书还是死死咬住下嘴唇。
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是，情感往往比理智来得汹涌。
路东方知道程秀书欠一千万因为唐栩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软声安慰，“别担心，咱们今天不一定能够见到他，走吧，先去化妆。”
“好。”程秀书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他心里预感不好，想要曲墨度在身边，才安心。
想了想，他又给曲墨度发了一条消息，对话框里打出曲总两个字，又觉得太生分，删了又改，最终发了过去。
－亲爱的，我想你了，好想马上见到你呀~
程秀书握紧手机。
他不确定曲墨度会不会来，因为这就像一段无意义的撒娇。
对方久久没有回话，程秀书只好先按灭手机，又很快亮起。
－嗯
嗯是什么意思，来还是不来？
程秀书没时间回复了，他抬起头。
化妆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