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不去陪你的新欢梁诗晴，来我这里干嘛？”姜思悦依靠在萧然肩膀上，语气幽幽的问道。
今天，她是失败者。
她本以为，今晚可以借着酒意，迷迷糊糊睡过去就行了。
但这混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了！
还被他看到了如此邋遢的一幕！
“咳咳，这不是担心你嘛…”萧然讪讪地说道。
姜思悦坐在冰凉的地上，伸了个懒腰，魔鬼般的身材显露无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慵懒，红唇微张，一呼一吸带着淡淡的酒香，
“所以，这是你良心发现，觉得愧对于我？还是说，这是对败者的怜悯？又或者，你选择了我？”
“思悦姐，你明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的。”
姜思悦目视天花板，酒精让她的面色有些红润，似是有些自嘲的说道：
“老公，你知道么，大多数人一辈子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而我，今天一天就经历了三件事！
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件事，任何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举止背后，都有一种需要隐藏的自卑感存在。而我的自卑感，居然是来自梁诗晴跟你的感情！”
“思悦姐……”萧然看着自怨自艾的女人，搂住她的手不禁紧了紧。
从她失落的语气中，他认识到今天的处理方式是有多么的混蛋。
诗晴说得对。
从他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刻起，受伤最重的，是姜姐姐。
姜思悦忽然回眸一笑，秀发遮住了半边脸，眼底若有若无的闪烁着幽光，
“老公，你说…如果我当初没遇见你，我会不会活得更好一点？”
她顿了顿，仰头细细品味了一下自己的话，又晃了晃脑袋，
“也不对，如果没遇到你，我早已化为刀下香魂，哪来的活的更好？如果说一开始遇见你，就是一种错误，那我为什么会喜欢一错再错呢？是这个错误很美丽吗？还是说，我姜思悦犯贱呢？”
萧然眼角有些湿润。
时隔1年多的表白？
刺痛，窒息。
这是他多久没体验过的感觉了？
作为混蛋的他，还有资格体验这种感觉吗？
浓浓的悔意，到了喉咙，却不知如何言表。
或者说，
再洗，也不过是玻璃上的一坨泥巴，肮脏。
萧然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咬牙低鸣道，“姜姐姐，对不起。”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凑了过来，替他拭去了眉角的泪滴，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姐姐都没哭了，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思悦姐……”
姜思悦带着盈盈笑意，看样子回归了本色，有些强势的说道：
“哭也没用，姐姐不会因为你哭鼻子，就放任你胡来的。你还是要给姐姐一个选择，是要姐姐，还是要她们？”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萧然沉吟了下来，偌大的客厅再度陷入了宁静。
姜思悦美眸流转，如同繁星，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良久，
萧然微微抬头，缓缓开口道：“抱歉，思悦姐，你应该了解我，我不会放弃你，但我同样不会放弃其他人，这，就是我的选择！”
姜思悦的娇躯明显僵了一下。